慕容銘依舊直勾勾的看著夏斯涵的臉。她眸底有暗光洶湧,他看不懂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緒,但很快,她便把那些情緒壓了下去,恢複了正常模樣。慕容銘抿了抿唇,不相信的問她道:“你確定沒事兒?如果覺得不對勁的話,就先進去裏麵讓醫生看看。”
她是心病,不是其他的病。夏斯涵搖了搖頭,肯定的道:“不用,你把剛才的話說清楚。”雙眸灼灼,隱帶著一絲兒探究的望向慕容銘,她輕啟唇道:“說吧,我聽著呢。”
“你……”慕容銘覺得這樣的夏斯涵太讓他心慌。她之前雖然和他互懟著,眉眼間卻隻是失望,而現在,他從她臉上讀到了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味道,像是看遍人生百態後的老者似的,帶著幾分滄桑與冷看人生的淡漠。
“我沒事兒。”夏斯涵再度清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她沒有去看慕容銘,她怕看到他,會再想起某些悲慘的畫麵來。
慕容銘並沒有及時開口說話。
車內猛地陷入了一片沉悶之中。不能流通的空氣中,隻有兩人的心跳聲分外的清楚。
夏斯涵等了一會兒,見慕容銘還沒有開口,不覺有些不耐煩:“你到底還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就先走了。車內的空氣不好,我不能一直在車裏呆著。”這一世,她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看著寶貝出生的。上一世的慘狀她絕對不允許這一世再度出現!
見夏斯涵的手正摸向了車門,慕容銘開口道:“你爸之前就已經有了轉賣夏邑的打算。”
怎麼可能?夏斯涵驚愕的瞪大了雙眼,盯著慕容銘的眼睛幾秒鍾,見他神情認真的模樣,她使勁的晃了晃腦袋:“慕容銘你說的可真像那麼一回事情,我爸現在因為夏邑要被季揚賣掉,都氣的住進了醫院,他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打算呢?”
慕容銘在說謊,對,他一定是在欺騙她的。
夏斯涵再度晃了晃腦袋:“你真的好可笑唉,慕容銘,把我叫過來卻說這種話,你以為我沒腦子,不會考慮問題的麼?”
她似是想要急切的反駁掉慕容銘的話,嘴裏的話一串接著一串的冒出來,但那話裏的意思就一個:她爸絕對不可能會想要賣掉夏邑的。
慕容銘看著夏斯涵一顆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似的,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她竟然不相信他說的話,而可笑的是,她竟然到現在還在為她那個爸爸說好話。
唇角勾出一抹涼然的笑容來,慕容銘抬手捧著了夏斯涵的腦袋,一本正經的道:“斯涵,我說的是真是假,你等到合適的時候自然可以去找你爸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