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似的,夏斯涵的腦袋驀地垂了下去,低頭看向下巴處那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她眼睛輕眨了一下。
“我自然會找他問個清楚的。”夏斯涵眉心緊緊聾了一下,問慕容銘:“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因為他本來就是準備要轉讓給我的。”慕容銘雙手交疊枕在腦後,歪著腦袋望向夏斯涵幽幽道:“別露出那麼難以置信的目光來,你不是一直在關注著夏邑集團麼?我就不信你沒發現其中的問題來。”
夏斯涵抿了抿唇,沒有吭聲。
慕容銘繼續道:“你爸其實並不是個很好的商人,他帶領著夏邑的幾年,夏邑已經逐漸走起了下坡路。”
見夏斯涵氣呼呼的望著他,慕容銘輕笑了一聲,解釋道:“當然我沒有故意貶低他的意思,我隻是在實事求是的說一些問題而已。”
“夏邑集團從幾年前就開始日漸衰敗起來的。正好我又喜歡你,所以你爸便提出了一個條件,要你嫁給我可以,但前提是必須兩年後的十月一日之後,收購夏邑,並入慕容集團之下。”
爸怎麼可能會提出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條件來?夏斯涵有些不信,但想起她提出要和慕容銘離婚之後他的表現,夏斯涵卻又覺得這些都解釋通了。
蹙了蹙眉頭,夏斯涵有些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你有證據證明麼?慕容銘,你是一個商人,應該知道口說無憑,不足以讓人相信吧?或許我爸隻是和你開玩笑的而已呢。”
慕容銘輕搖了搖頭:“證據是有,但我拿出來你未必肯信。斯涵,你可以等你爸病情好一些之後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兒。”
“你什麼意思?明知道我爸住院了還讓我去問他這些問題,你是嫌我爸活的太舒心了是嗎?”夏斯涵想也沒想的就立馬回懟了回去。末了,她還拿胳膊使勁的撞了慕容銘腰一下:“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你骨子裏怎麼就這麼壞呢?”
慕容銘揉揉被她撞著的腰。夏斯涵的力道並沒有多大,他也沒感覺到痛,然而,身體沒覺得痛,心卻有些被扯痛了。薄唇抿成一道直線,慕容銘抬手揉了揉夏斯涵的腦袋:“那隻能說你對壞的定義太簡單了。”
“斯涵,我要壞的話,你爸那叫什麼?”慕容銘臉色微沉的望向夏斯涵問道。
“你指的什麼?慕容銘,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麼?我爸如果真想要讓你收購夏邑的話,為什麼非要等到兩年後?”她記得她要離婚的時候,爸說的也是讓她無論如何都要堅持兩年的,就是勉強,也要挨過兩年的時間。
兩年……爸到底是什麼意思?夏斯涵眸光半眯著看向慕容銘,她需要一個答案。
慕容銘也沒有賣關子,重新夾了一根煙在手中,抬起擱置在唇邊,他目視了前方的擋風玻璃,聲音沉沉沒有一絲兒溫度的道:“因為兩年之後夏邑會有一個大項目啟動,到時候夏邑會得到一大筆的啟動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