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多休息會。”
“我看今晚是走不了。”
“估計是這樣。”老三點點頭。
“多給我拿床被子,讓我發發汗。”
“這個要求可以有。”
重來沒有過的情況在這春暖花開的好日子裏發生,就是這麼一陣風,讓他在老三家客房的床上翻來翻去,痛苦的呻吟一夜,頭痛欲裂就像要爆裂一樣的疼,胸口就像被車撞過一樣的悶。
“起床了?!”正在洗漱的老三看到扶著牆的亮子。
“習慣了這個時候起。”
“你是搞什麼鬼喲!昨晚我真擔心你死在我家床上。”
“嗬嗬嗬……如果那樣的話,你把房子燒了給我好嗎?”
“嘿嘿嘿……你真傻!昨晚我在上網,就聽到你一個勁的哼。我還以為你快要死了,有那些難受嗎?”
“頭痛!很痛!就像被打過一樣。”
“去醫院看看,現在你的命值錢,不能隨便死耶。你也不那種有點傷就哼哼嘰嘰的人,看你這麼痛苦還是頭一回。”
“沒事,我知道,發燒了。送我回家,我喝點薑湯睡覺出點汗就好了。”
“唉……你怎麼就這麼強呢。好吧,漢子!我欣賞你!”
“媽的,昨晚你吃的那頓飯似乎成本太高,差點把我的命搭進去。”
“哈哈哈……下次我給你送。”
“得了吧,等你給我送到的時候,我都硬了。”
原本就糜爛的節日狂歡生活,加上不堪重負壓力,無法掩飾的憔悴還是讓華姨看了出來,硬挺著還是每天陪瑩瑩去遊山玩水。三天過去,還是在燒著的他,終於決定去看醫生,與他估計的差不多,240萬單位的青黴素最終解決問題。節日過後,小官回廣州,華姨和瑩瑩也回了深圳。
生活終於又回到了正常一點的軌道……
嘟……嘟……嘟……嘟……
“我媽感冒了,說是你傳染的。”
“暈……好像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吧。”
“但她就這麼說。”
“好吧,這個黑鍋我背了。”
“我媽問以後我們有了孩子起什麼名字?”
“你媽媽想得可真遠。男孩叫一凡,一生平凡。”暈掉的表情
“如果是女孩呢?”
“也叫一帆,一帆風順。”
“不行!不行!我媽說你想的名字都沒水平,全部否決。”
“哦……為什麼呀?”
“跟我爸的名字有衝突。”
“好吧,我放棄取名權。”
“嗬嗬嗬……”
冥冥之中仿佛一切都早已安排,一種強化的心理暗示,指引著他這就叫著——命中注定!
“在幹什麼呢?”
“農場幹活呢。”
“幹什麼幹!你怎麼能幹那些粗活呢,還不趕快移交工作。”
“嗬嗬嗬……八字還沒一撇呢!”
“日,少來這些,我看另外一撇都差不多了。”
“哈哈哈……移交也要一點一點來呀。”
“什麼時候過來?”
“還不知道,聽安排咯。”
“你來的時候先到我家來拿點東西。”小官語氣認真。
“去你家幹什麼?”
“我裝修還剩下點油漆。你把它帶上。”
“有什麼用呢?當見麵禮嗎?!”亮子不解的問
“不管他們家艇叫什麼號,你都給刷了,改成‘亮子丸’。”
“哈哈哈……搞不贏你們……”
小官和老三一個接一個輪流的打雞血,弄得他都快要有了電話恐懼症。
“在那?”
“在家呢。”
“好,我過來。”
進門老三就開始調侃,倆人就開始嘻皮笑臉的不停。
“工作都安排好了?”
“都交代給老七了。”
“他們什麼意見?”
“我說如果我不回來,賺了是他們的,賠了算我的。”
“嗬嗬嗬……你都做成這樣了,還玩不好,真的沒人怨你。人在做天在看,時間會還你一個公道。”
“希望是這樣吧,但還是心中有愧呀。”
“往前走再說吧。有人說要不要給你置辦身像樣點的行頭。”
“沒這必要,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模樣反而有點像個斯文敗類,我這種人穿起龍袍也不會像太子。那不是我的風格,自然一點,真實一點,隨性一點,這才是我。”
“恩……我也這麼認為。”
“還有的要我把我這一套教給你。”
“我覺得不妥,你那張人見人愛的嘴我學不會,我還是做自己比較好,嘴笨又不是什麼大錯。”
“恩,你還是做你自己。我這些東西你玩不好的話,玩砸了的話裏外不是人。”
“嗬嗬嗬……所以我堅持走自己的路線。反正又不是圖個什麼,學你那套,萬一定型了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堅決不幹!”
“恩,我挺你。真實的麵對,這就是你的風格。什麼時候去?”
亮子猛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皺折。
“即日啟程!”
“各位旅客,歡迎您乘坐XX航空,由築城飛往深圳的ZH9976次航班……”
靠在椅背上,係上安全帶。閉上雙眼,除去心中無謂的雜念,亮子以一種平靜、平和、平實的心態,去迎接和麵對一段新的人生旅程……或許是時候收起那顆放蕩不羈,像風一樣自由的心。或許是應該像一株木棉那樣,為一個等待他的人而樹立。或許是應該去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中最簡單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