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纖兒自知事態嚴重,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不必擔心,我會處理的。”
卓纖兒隨即打開了藥粉包檢查,但終究因為醫藥知識淺薄,無法試出此是何種成份,但她絕不能沾這種藥。
“權宜之計隻有先把藥掉包,再每日用他準備的這根小匙下藥。”
“是。”落泉情緒已經漸漸平伏,並認同卓纖兒的做法。
卓纖兒知道落泉不過是偽裝平靜,實際心中憂心如焚。而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定睛望著落泉道:“剛才在景華宮,乙勺玬想幫我換衣裳時,我醒了,還和皇上衝撞了幾句。”
落泉不解,“為何主子一定要惹惱皇上,而不修補你們的關係?”
卓纖兒但笑不語。半晌後,可能覺得自己有點壞,她才問:“剛才有日光,你看到那個人的影子了嗎?”
落泉據實回答:“看到了,估計是個女人。”也不敢對卓纖兒的雲淡風輕不滿。
“你把事情經過再說一遍,不能有遺漏。”
落泉飛快地把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期待地望著卓纖兒。
“與上次在坤寧宮害你的人相似嗎?”卓纖兒凝神聽著,飛快地分析著各種可能性,
落泉謹慎地回憶,“感覺不像,聲音也不像。”
卓纖兒拉住落泉走到院中。
雨後初晴。
卓纖兒根據落泉所說,重現了落泉被脅持的景象。經過推測,她認為脅持者是個女子,一個還沒她高的女子。
沒有人能輕易在皇宮來去自如,特別是白天。
“你未婚夫婿的事情,大概有什麼人能知道?”卓纖兒與臉色微白的落泉重新進了寢室,輕聲低語。
落泉緊皺著眉頭,她還沒從郭彙川平安歸來的喜悅中沉靜,就再度陷入很可能會失去他,並失去兩家人的恐嚇中。隻感覺到就連咽口水,都是黃連碎在嘴裏般苦。
“他走的時候是深夜,說來看看我就走。隻說了他是密探,隻要沒死在路上,都會回來娶我。那時我還沒進宮當宮女。”
“沒了。”憂傷的別離猶在眼前,落泉擰著眉頭,咬唇不讓珠淚滾下。
“若良機還在,我就能保住你們。你先去皇後那兒說我很感謝她,可身體不適不能親自拜謝。”卓纖兒斂容,稍為想了想,不到一會兒立刻有了決定。
“求主子給個明白。”落泉含淚跪下,心中的惶恐可想而知。
“想從我父侯手上把一個功於朝廷的人殺害,那是比登天還難。而歹人對你的背景知之甚深,我估計她不會輕易動你的家人,你就扮作順從即可。”
想阻止她與東方錦圓房的人,還能有誰,一猜便知。但有些事情,卓纖兒不敢說。
落泉眼神忽地黯淡無光,低頭應道:“奴婢遵命。”再抬首時,分明生出幾分疏淡。
大概認為卓纖兒還不相信她,不肯說明白話。
那良機到底是什麼,若無良機,他們的家人是否就沒救了?
落泉去坤寧宮的時候,東方錦也在。
聽了落泉稟告,他來來回回地踱步,臉上的焦慮顯而易見,卻不肯說些什麼。
皇後心思通透,晾了落泉一刻鍾,就派瑤玉與她一起回清平閣,順便去請太醫。
東方錦也借故離開了,兜兜轉轉了一會兒,輾轉到了落泉二人身後,也去了清平閣。
瑤玉表達了方皇後對卓纖兒的慰問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