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方錦抱緊了暈過去的卓纖兒往景華宮走去,乙勺玬攔下落泉,說:“你留在此處,等皇後娘娘的懿旨到了,你接旨再離開。好生等著,別旁生枝節了。”
東方錦又沒開口說些什麼,擅自離開即是抗旨,落泉隻好留下。眼巴巴地望著東方錦把卓纖兒帶去景華宮,若是乙勺玬乘機下蠱可怎麼辦?她憂心忡忡,卻又無可奈何。
隻能盼著坤寧宮快些來人傳旨。
兩刻鍾過去,紫蘇才不緊不慢地出現在落泉麵前,傳了皇後放卓纖兒離開思明宮的口諭。
落泉恭敬地領旨後,才說:“紫蘇姑娘,方才皇上已經把寶貴人接走了。”
“本姑娘早看到了,特意等到現在才出來。”紫蘇嘲弄地瞥著落泉,鄙夷的眼神像在看一條落水狗。
“紫蘇姑娘如無他事,落泉先去找寶貴人。”落泉冷冷地看著紫蘇,有點恨別人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她,卻是忍耐著沒發作。
“乙勺玬可會做戲了,我真的很好奇,這回你家主子能用何法整治她。”紫蘇攔住正欲離開的落泉。
“恕落泉聽不懂姑娘的意思。”落泉不明白紫蘇為何要這樣窮追不舍。另外誰都看出乙勺玬不過是佯裝好心?
“哼,裝什麼傻,小心下一個死的是你。”紫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大步離開。
不,她不會死的。他們都答應了她,二十五歲,就能出宮。
落泉深呼吸了一口氣,從容地往景華宮走去,不過走了幾步,又折回清平閣,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
才轉身,一把明晃晃的長劍悄然橫在她脖子上。
落泉一愣,眯起了秀麗的眸子,怒火在胸腔洪洪燃燒。
對方趁機製住了落泉的穴位,才往她嘴裏塞進一顆黑色的藥丸。
“此毒需半個月服一次解藥,否則會全身潰爛而死。也隻有本座有解藥,想活命就得按本座意思辦事。”
“光天化日,你竟敢潛進皇宮傷人?”正因對方有如此本事,落泉才會這樣問。
“本座的本事大得很,你要是想與郭彙川團聚,隻有聽命於本座。”
這人一直站在落泉身後,落泉無法從聲音辨別他的性別。一聽到他說出郭彙川的名字,她心頭一震,頓時愣住了。
“本座要連纖兒無法與東方錦圓房,你隻需每日按照份量往她茶水中下藥一次即可。”他塞給落泉一包藥。
下藥?這人傻了吧。“你是不知道我家主子的能耐?”落泉諷刺的反問。
“能耐?狗屁!你別妄想向紀泰通風報信,若給本座知曉,保證你們兩家死無葬身之地。”他又放出了更多暗處的信息來恐嚇落泉。
居然知道她受命紀總管的事,落泉更是驚駭,這人到底是誰,屬哪派勢力?
“你以為連纖兒很厲害?那是因為本座不屑取她狗命。”他冷哼一聲,一掌拍向落泉後腦。
在暈過去前,光線突然穿透雲層投進落泉的小屋,她看到一個屬於女性的影子。
卓纖兒一身怒氣地回到清平閣時,落泉剛醒。
落泉認為她身上發生的事十分危急,因而不顧卓纖兒正在氣頭上,急切地說:“主子,奴婢惹禍了。”
卓纖兒快速地調整好亂作一團的情緒,拉著落泉的手進了寢室才問:“怎麼了?”
“有人拿這包藥粉要奴婢下到茶水中害你,她還塞了顆毒藥進奴婢嘴裏,另外她還知道奴婢良人的名字。”
落泉顫著聲,一雙手也抖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