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父皇,父皇!卓纖兒姐姐今天說今天下廚做好吃的,父皇和承鳳一塊過去吧?”從息寧宮出來,承鳳抱著小白,興高采烈的叫住尚武墨。
剛剛痛失孩子的尚武墨,見到承鳳,心裏似乎有了慰藉,憐惜的把承鳳抱在懷裏,點點頭。
見父皇似乎心情不太好,承鳳窩在他懷裏也不敢亂動。
堅持了好半晌,才輕微掙紮一下,“父皇,皇奶奶的小白還在這裏呢,皇奶奶吩咐過,小白不認得息寧宮的路,所以不讓抱走。小安子,你趕緊把小白給皇奶奶送回去吧。”
說著,她俯身把小白遞給小安子,卻不了頭上的發簪差點戳了小安子的鼻孔。
“哎呦公主,您可小心點吧。”小安子誇張的揉了揉鼻子,“不過公主您的發簪還挺漂亮呢,聞著也甜甜的味道。”
承鳳“嘿嘿”一笑,得意洋洋道,“那是當然!卓纖兒姐姐送給承鳳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呢。”
“甜味?”跟在尚武墨身後的禦醫疑惑的看著承鳳頭上的發簪。
卻見承鳳機警的看他一眼,乖巧的尚武墨懷裏,再也不肯探出頭來。
前幾日得知陳肅官職被貶,楚臨君心裏一直在意著這件事情,宮裏的同僚不多,能和楚臨君搭上話的也少之又少,唯獨這陳肅,喜歡事事和他一決高下,久而久之,倆人的關係逐漸變為亦敵亦友。
先帝死後,陳肅被派遣去保護太後的安慰,倆人道不同謀不同,能夠比較的事情也慢慢變得少了起來。
但是這次陳肅的被貶,卻讓楚臨君的心裏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或許是來自同行的相惜,每每麵對黑漆漆的夜空時,他除了想月華宮裏的那位之外,便是在想陳肅被貶的事情。
無獨有偶,自從上次護送雨柔郡主遠嫁之後,他就再也麼有見過卓纖兒。
“小二,再來兩壇白酒!”
楚臨君剛踏進酒館,就聽到二樓傳來熟悉的聲音。
“客觀,來嘍!哎呦,爺,您幾位?”
楚臨君擺擺手,接過小二懷裏抱著的兩壇白酒上樓。
“小二!要的白酒怎麼……你怎麼來了?”陳肅喝的微醺,蜜色的肌膚泛著紅暈。
見到楚臨君,他似乎找回了理智,眉目也逐漸清明不少。
“自飲自酌有什麼意思?好久沒有碰麵,今日不如暢飲一番?”楚臨君笑著把酒放桌子上。
“道不同不相為謀!要暢飲,你自便,我要回宮了!小二,結賬!”
即將和楚臨君錯身的瞬間,胳膊被他捉住,陳肅微怒的望向楚臨君。
“後宮之地是非多。這次的事情,若非皇上惜才,讓你去月華宮保護玥婕妤的安全,否則,以太後的脾氣,你早就身首異處。”
陳肅不服氣的轉頭,“那又怎麼樣?為皇室效勞,本來就是我畢生的心願,就算是死,也是為皇室而死,死的其所!不像某些人,甘願為一個女人,淪為守門的。”
被提及傷心事,楚臨君眸中有痛意一閃而過,抓著陳肅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道。
他努力深呼吸,平複好心情後,聲音淡淡道,“好了,你終於奚落了我一次,這下我倆扯平,不如坐下喝一杯?”
陳肅冷哼一聲,想了下,還是坐回去。
“守門的日子,是不是比戰場上安逸多了?”陳肅接過來楚臨君的酒,仍舊不忘朝他的痛點上戳。
曾經身為大元朝猛將,忽然間自願淪為一個看守城門的,換做任何一個心高氣傲的男人,都是堅決不能容忍的,尤其是楚臨君這樣優秀的大將!
楚臨君苦笑一下,“戰場上舔著刀口過日子,確實比不上這裏的安逸。但是若論充實,我還是比較喜歡腥風血雨。畢竟命中注定就是為戰場而生,離開了戰場,也就隻能是我現在這樣子了。”
陳肅不屑的瞟他一眼,“為一個女人如此,真沒出息!”
說到這,陳肅不由自主的想起來他為之效勞的月華宮,現在這樣,他似乎也是為一個女人活著,相比較而言,還是他更加沒出息一點。
“如果丟棄所有的出息,可以換她一命,那又何妨?”想起來曾經和蘇菱在一起的甜蜜快樂,楚臨君眸中的痛色再也掩飾不住,“但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陳肅一聲冷哼,“和後宮的女人都一樣,紅顏禍水!將軍都來守城門了,那大元國被別國攻破,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你還對將軍的位置念念不忘?”當年他和陳肅倆人為了將軍的位置,一戰定輸贏。心高氣傲的陳肅慘敗,這也是幾十年來,倆人亦敵亦友的主要原因。
“是男人,就要拿出血性!就是死,也應該是那曠野上的一抹英魂,而不是宮裏一具無用的枯屍。”陳肅目光忽然間亮了起來,閃了片刻後,又漸漸暗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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