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你恐怕還不知道,許皓淩他是除了你誰也不會愛上,他的一生之中隻能選擇愛你,或者更加愛你,沒有第三種選擇,你忍心看著他帶著對你的愛,孤寂終老?”深淵的話帶著冷冷的嘲諷,那雙琉璃色的眸子是惡劣的笑,仿佛就是想要看到夏錦月痛苦的神色。
“怎麼會,這不可能...”夏錦月捂著嘴,有些被打擊到了。
就在眾人憤怒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東方錦突然冷笑著開口,對著深淵說道:“這是你為許皓淩安排好的命運不是?你將生命賦予可你對桃月的思念,讓他有了人的形態,去追尋錦兒的每一世,為的就是今天的結果,看到錦兒受到打擊。”
“哈哈...的確是這樣。”深淵帶著邪邪的笑,欣賞著夏錦月臉上那受打擊的表情,聲音惡劣。
“如你所願,我真的被打擊到了,你將我一直守護著我的,最親的親人帶走了,謝謝你給了他了結他孤寂一生的命運。”夏錦月笑著從東方錦的懷中走出來,東方錦擔憂地想要抓住她的時候,看到她回頭的那一笑,他也跟著笑了笑,將手收了回來。
“可是這樣的我,讓你開心了嗎?”夏錦月走到深淵的身邊,淚眼對著他一笑,笑得那般無奈。
“...也是,為什麼我不開心,反倒覺得心痛呢?”深淵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迷茫地像個孩子,問著夏錦月。
深淵是一個不可捉摸的人,有時候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有時候邪惡的就像是一個惡魔,有時候又很偏激,有時候又像是看透一切的俗世之外的仙魔。
“多半是浩子心痛,我相信你將對桃月的思念,又收回來了。”夏錦月笑了笑,那笑容是那般無力蒼白。
“還是你了解我。”深淵笑著伸手想要抓住夏錦月,卻被夏錦月後退一步,躲開了,明顯現在的夏錦月仍舊非常的氣憤。
深淵看著夏錦月這樣,也沒有生氣,很自然的收回手,嘴角微微上翹,說道:“錦兒,你應該很清楚我今天來的目的。”
“......你若是有心,就不要在今天在做出什麼讓我討厭你的事。”夏錦月的話中帶著幾分冷意,瞪著深淵的那雙緋色眸子,此時燃燒著紅色的火焰。
“放心,我今天並不是破壞婚禮的,隻是來送一份大禮。”說著深淵攤開手掌,將手伸到夏錦月的身前,接著說道:“這是許皓淩最後留下來的,我覺得你最適合保管。”
夏錦月先看著深淵的臉,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什麼,這才接著朝深淵的手上看過去,發現那是一顆晶瑩剔透的血紅色透明的珠子。
看著那個珠子,夏錦月的心中生出一股悲傷,她顫悠悠地伸過去手,將那個珠子拿到手中,眼淚又不自覺地掉落,顆顆砸落在珠子上麵。
“這是...”夏錦月望著手掌心中的那顆珠子,又抬頭看著深淵問道。
“許皓淩留下來的眼淚,很少見的紅色。”深淵說著別過去臉,轉身消失在大廳的門口,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錦兒,許皓淩走時很安心。”東方錦走到夏錦月的身邊,從後麵抱住她,低聲說道。
“我知道。”珠子在手心裏的溫度,已經告訴了她,可是她還是悲傷。
“婚禮,放一放吧!”東方錦照顧著夏錦月的心情說道。
夏錦月轉過臉看著東方錦,搖了搖頭,說:“不用,繼續進行,他也這樣的認為。”
夏錦月說著緊緊握了握手心,抬眸對著東方錦笑著。
“好。”
接下來,鑼鼓又響了起來,還有爆竹,司儀口中繼續喊著: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月牙這樣一說,夏錦月突然想起了什麼,轉眸看著喜兒,問了一句:“你和小舅舅你們什麼時候成親啊,我可是等著吃喜糖,鬧洞房。”
“公主...你怎麼也幫著月牙欺負喜兒,小心今天被人鬧洞房。”喜兒臉色羞紅地說道。
夏錦月嘴角笑了笑,搖了搖頭,說:“今天鬧洞房的人很少,也可以說不會有一個。”
“為什麼啊?”喜兒不明白地看著夏錦月,問道。
夏錦月笑了笑,手裏握著的東西有些發燙,她轉眸看著投進窗戶來的燭火,嘴角微微上揚,卻笑得那般讓人心疼。
“因為,今天不合適鬧洞房。”夏錦月將手上的蘋果放下,看著那顆一直被自己拿在手心的紅色珠子,眼角微微濕潤,輕呢喃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公主,喜兒忘了,今天......”喜兒的話沒有說完便停了下來,她也不用說完,夏錦月便知道她要說下去的話是什麼。
夏錦月笑著擺了擺手,說了一句:“沒事,什麼事都沒,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歸於原位,真的很好。”
真的很好嗎?夏錦月在心裏苦笑地問著自己,其實她並不確定這個答案。
“公主,聽說王爺他千杯不醉唉!”月牙適時地插了一句話,轉移了剛剛被帶壞的氣氛。
“千杯不醉,我和他一起的時候,很少見他喝酒,就算是喝酒他也不酗酒,不過真想不到他千杯不醉。”夏錦月驚訝地看著月牙,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