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有時候長大也是一瞬間,隻是長大的含義太過於籠統,我是這樣想的,人一直都在長大,知道老死的那一刻,也在長大。”許皓淩說著望著天邊的那抹絢麗的陽光,嘴角勾起的微笑是那般的淒美,那雙溫暖的眸子帶著絲絲哀傷。
“你喜歡我姐姐。”破曉看著許皓淩,一針見血地說道。
許皓淩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想著內院走去,走去的方向是夏錦月所在地地方,破曉緊跟在他的身後。
“你不說話,我也能夠看得出來,你現在不開心。”破曉一副我把你看穿了,別裝了的表情看著許皓淩,說道。
許皓淩走到夏錦月院子的拱門前,沒有進去,手扶著拱門的邊沿,視線望著夏錦月房間的窗口。
此時的夏錦月正坐在窗口,由著月牙為她梳著新娘頭,那一刻的她最美,美得令他想要搶奪過來,可是,他不能。
“沒有不開心,隻是不開心與為她高興的心情交織在一起,那種心情很糾結,讓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為她喜,還是該自己悲。”許皓淩望著窗前坐著人兒,嘴角帶著看不出情緒的微笑,低沉的聲音帶著讓人憂傷。
“...我不懂。”破曉聽完許皓淩的話,不理解地搖了搖頭,抬頭看著許皓淩,順著他的視線去看,看到姐姐站在窗前,心裏感覺到,許皓淩對姐姐的愛很深。
“你以後長大了,遇到了一個喜歡的人,你就會懂得,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樣。”許皓淩說著轉過頭看向破曉,伸手在他的頭上揉了揉,嘴角淡淡笑著。
在轉過頭去看的時候,就看到東方錦突然出現,拿起月牙手中的梳子,親自為夏錦月盤頭,看了一眼,失色黯淡,飛快地轉身離開了。
破曉看著許皓淩走掉,並沒有立刻追上去,而是順著許皓淩剛剛視線的方向看過去,看到突然出現的東方錦,有些明白了他離開的原因。
看完之後,破曉連忙去追上許皓淩,跑到他的身前,探著身子看了一眼他臉上的表情,接著問了一句:“你既然看到這心中不開心,為什麼不離開這裏?”
“因為看到不到她,我更加不開心。”許皓淩停下腳步,抬頭望著太陽,刺眼的陽光恍惚了他的雙眼。
“真搞不懂這些情情愛愛,有那麼的麻煩,我以後絕對不會去愛。”破曉看著許皓淩的樣子,小聲滴嘀咕了一聲。
“那可不一定。”
“不一定什麼啊?我絕對不會去愛嗎?”
“恩,人生是未知的,也許某一天你會遇到令你難以忘懷的人。”
“誰知道,反正人生是未知的,也許就不會有。”
“你這小子,跟錦兒學什麼不好,偏偏學她那一套歪理學說。”
“誰讓她是我最愛的姐姐。”
“哈哈......”
“浩子哥哥,你的眼中似乎還有些擔憂,到底是在擔憂什麼?”破曉看出許皓淩眼中的擔憂,問道。
許皓淩看著入眼的紅色,是那麼的喜氣,但是一想到那個人來的話,那麼這樣的一片喜色,又該是怎麼樣的呢?
許皓淩不想想,也不敢想。
“如果深淵來的了,你覺得會是怎麼樣的場景?”許皓淩笑著說道,但是這笑聲裏全部是他的無力。
破曉一聽到深淵回來,心裏突然打了一個寒顫,他永遠不會忘記,姐姐是怎麼被封印的,而後還會失去記憶,所以他對深淵有一種懼怕,一種恨,一種敬畏,反正很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弄得腦袋裏亂哄哄的。
“族長...是要來破壞,哥哥和姐姐的婚禮嗎?”破曉望著許皓淩的雙眼,兩隻手緊緊抓著許皓淩的衣角,眼神帶著不安。
許皓淩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但是就管事不清楚,他也要注意,深淵那個家夥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即可以說,他是深淵舍棄的思念,可以說他們是同一個人,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懂得讓步,而深淵不會讓步,因為他無法完全的放下,所以一邊懺悔著,一邊繼續做著傷害的事。
“不清楚,他的心思很難捉摸,但是我感覺今天他一定不會缺席,畢竟你姐姐對於他很重要。”
“既然很重要,為什麼還要傷害姐姐?”破曉很不理解這些自稱是的大人的大人,為什麼那麼輕易地傷害自己最在乎的人,為什麼就不能好好滴珍惜。
“有很多很多的原因,等到以後,破曉你會明白的。”
許皓淩伸手拍了拍破曉的頭頂,歎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我還真是不想明白,反正傷害自己最在乎的人,就是不對。”破曉有些生氣了,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
“好了,別氣了,吉時快要到了,我們趕去大廳,看你姐姐與哥哥成親。”許皓淩笑著攬住破曉的肩,帶著他向著大廳走去。
“......”破曉什麼也沒有說跟著許皓淩走去,但是臉上卻還是沒有緩過來。
而在他們時候,出現了一個人,白衣勝雪,容顏絕美。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深淵笑著,那雙琉璃色的眸子帶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