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你覺得你是什麼?你以為我很想養你嗎?你害死了我的丈夫,我沒有趕你出去,是因為什麼,你比誰都清楚。要不是你爸死前說讓我養你長大,你以為我願意把你留著?你克完了我丈夫,現在又想克我兒子?盛夏,你敢發誓你哥昨晚的事情不是你讓慕光年做的嗎?”
林柔義憤填膺的吼著,眸子由猩紅變為怨毒。
此刻的盛夏,在聽到林柔的最後一句話時,心徹底的涼了。
她輕“嗬”了一聲,唇角噙起一絲冷嘲。
接著,揚起手,便開始起誓,“我盛夏如果讓慕光年對盛燃下手,我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不得善終。”
聽著盛夏的起誓,林柔臉色並沒有萬分的同情,隻是冷冷丟下一句“誰不會發毒誓”,朝同護士一同推著盛燃往病房走。
盛夏站在原地,身側垂著的手輕顫著。
隻覺得置身冰窖般,冷的徹骨。
好半晌,她吸了吸鼻子,邁著如灌鉛般的腿,轉身往醫院外走。
病房裏,林柔將和護士一同將盛燃推回病房後沒多久,祁顏走進病房。
看到祁顏,本還紅著眼哭泣的林柔忽然站起身,扯出一抹微笑,“祁小姐,你來了啊。”
祁顏輕點了點頭,視線在病床上的盛燃身上掃了一眼,“行了,也別再裝了,你再這樣裝下去,林阿姨可是要哭瞎了。”
祁顏話落,病床上的盛燃忽然睜開眼,側目看向祁顏和林柔。
林柔驚愕的看向病床上的盛燃,“阿燃,你沒事?”
“當然沒事。”盛燃詭異一笑,本就受了傷的臉,在此刻顯得格外猙獰。
接著,他轉頭看向祁顏,“祁小姐,這次謝謝你通風報信。要不然,我可能真的死了。”
盛燃說這話時,眼底一閃而逝的狠戾。
“謝我就不必了。”祁顏莞爾一笑,餘光在瞥向林柔臉上的驚愕時,停頓了兩秒,語氣淡淡道::“不過,索性你除了臉上有些傷以外,其他的也還好。”
“好麼?我倒是希望缺胳膊少腿,也不希望受傷的是臉。”盛燃冷然一笑,“祁小姐,這次你救了我,日後我定會報答你。”
“也不用辦法了。”祁顏笑說道:“明晚十點,四季酒店1808房間,送你一份大禮,保證你會喜歡。”
祁顏說完,便往外走,也不給盛燃追問的機會。
盛燃皺著眉,目送著祁顏離開。
這時,林柔忽然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嗎?”
“我沒事,是祁小姐救了我。”盛燃眯了眯眼睛,“這次的事情,是慕光年做的。他要的是我殘。而醫生的診斷,都是一些障眼法,為的是想讓慕光年知道,我傷的很重。”
“那”林柔欲言又止道:“祁顏可信嗎?她為什麼要幫你?”
聽著林柔的話,盛燃倏地一笑,“或許我對她而言有利用價值呢?比如拖盛夏的後退。”
盛燃話落,林柔擰著的眉心並沒有鬆動,反而擰的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