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盛夏,忽然就成為了一個大大的笑話。
餐廳裏,慕光年和祁顏麵對麵的坐著。
盛夏被傭人叫下樓吃早餐時,頂著熊貓眼,雙目無神且沉默,視線不曾看向兩人。
就連候在一旁的張媽和金助理都覺得氣氛不對。
無聲的沉默,一直延續到盛夏將早餐吃完。
當她欲要站起身時,坐在她斜對麵的慕光年忽然開口道:“今天下午爺爺的壽宴你別去,就在家好好休息。”
盛夏猛地抬起頭,看向對麵的男人。
精致立體的五官,深邃漆黑的鳳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黑色定製剪裁西裝,整個人清冷貴氣。
這樣的他,她百看不厭。
但這一刻,她的心輕顫著,不知道應該點頭,還是應該搖頭。
隻覺得無比可笑。
她從來都不否認她愛他,也不否認她有多犯賤。
但不管他曾怎麼傷害她,不管他讓她心涼了多少次。
可她依舊沒有辦法不愛他。
“嗬嗬”
忽然,盛夏笑了一聲。
笑的蒼涼,像一朵即將凋零的花,卑微到了塵埃你。
“你不帶我去也好,這樣我也不必去看你怎麼打我的臉了,不是麼?”
說罷,她起身朝餐廳外走。
眼淚,從眼角悄然落下。
慕光年呼吸一窒,心口仿佛被蜜蜂輕輕蟄了一下。
一種類似涼意的東西,將他的心包裹著。
他視線緊盯著她離開的背影,好半晌都沒有移開眼。
直到,一旁的金助理忽然開口。
“boss,時間差不多了,您今早有個會。”
慕光年視線收回,餘光瞥了眼他,悶悶的“嗯”了一聲。
旋即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出了餐廳。
祁顏如同隱形人一般坐在餐桌前。
剛才慕光年臉上的落寞,她看的一清二楚。
這大概是她這五年多以來第一次看到慕光年情緒這般失控。
嗬
祁顏笑著搖了搖頭,接著站起身跟著他們走了出去。
盛夏回到房間後,倒床就睡。
盡管,她花費了很長時間才睡著。
下午兩點,她被手機鈴聲吵醒。
她皺著眉,忍著眼睛的刺痛,摸過床頭的手機,將電話接通。
“喂。”
“你答應今天陪我參加一個宴會的。”慕北城的聲音傳來。
盛夏眼睛猛地睜開,手機從耳邊拿開,視線盯著陌生號碼看了兩秒,接著又放回耳邊。
“你怎麼會我的新手機號?”
“查一查,不就知道了麼?”慕北城說:“前天,我替你解決了你的工作,今天你是不是應該陪我呢?”
“我”盛夏猶豫的開口道:“我想拒絕。”
“隻因為是我爺爺的宴會?”慕北城嗤笑了一聲,“盛夏,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打臉回去。我哥沒帶你去,打了你的臉,你也可以帶著我打他的臉。還有我爺爺,淩深一出事,做壽都不通知你,你就不寒心麼?”
“什麼意思?”盛夏眉心緊擰,揉了揉刺痛的眼睛。
“你該不會不知道,我爺爺以前對你那麼好,全看在淩深的麵子上吧?”慕北城道:“盛夏,今天淩家的人會去,蘇家的也會去。這兩家,是謀害淩深的罪魁禍首,如果你想這兩家看了你的笑話,可以拒絕我,但如果你不想丟臉,就自己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