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忽然,祁顏笑出聲來,身側緊握的手忽然鬆開,手心被指甲嵌過的地方滲透出絲絲血跡。
“不愧是盛夏姐姐啊,我想說的,你都說了,不想聽的,你也說了。既然如此,咱們說說明天的宴會吧。”祁顏邊說,邊從包裏拿出一個請柬:“光年哥哥已經答應帶我去慕爺爺的壽宴了。慕爺爺也沒有意見,喏,我知道你可憐沒有請柬,特地幫你弄了一張。”
祁顏將請柬塞進盛夏的手中。
盛夏怔忡住,垂眸掃了眼手中金色的請柬,“爺爺的壽宴?”
“不然呢?”祁顏高傲的揚了揚唇,“我也是聽光年哥哥說你沒有請柬,這不刻意給你送一張麼?你啊,也不用太感謝我。”
祁顏頓了頓,餘光瞥了眼臉上血色全無的盛夏,補充道:“哦對了,光年哥哥已經答應我爸三個月後娶我了,你呢,也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好好珍惜吧。”
祁顏說著,驕傲的轉身就走。
隻是,她剛走到門邊,就和慕光年撞上。
看到祁顏,慕光年瞳孔微微一縮,視線在她身上停頓了兩秒,繞過她看向盛夏。
此刻,她身穿著紫色睡衣盤膝坐在床上,手中拿著金色的請柬,麵容呆滯。
下一秒,他扣住祁顏的手,拽著她就出了主臥。
來到走廊,慕光年將祁顏手猛的鬆開,單手將她摁在石柱上,目光凶狠的盯著祁顏那張清純的臉。
“你和她說了什麼?”慕光年咬牙切齒。
祁顏心口一顫,視線閃躲的同時,不服氣的開了腔:“我能和她說什麼,不就是說說爺爺的壽宴麼?”
“你和她說爺爺的壽宴?”
慕光年周身冷意散開,凶狠的目光一下子如同淬了毒一般,如同陰冷的濕蛇,恨不得下一秒就將她一口吞下。
被慕光年這般盯著,祁顏身體輕顫了顫,“對、我、我就是和她說了這個,那、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慕光年鼻尖發出一聲嗤笑,“祁顏,你是最近得意忘形了嗎?信不信我讓你從天堂掉進地獄?”
“你”
祁顏是真的被嚇到,隻是單單吐出一個“你”字,卻又被慕光年陰惻惻的視線給嚇了回去,身體也顫抖不止。
就在這時,慕光年冷冷地聲音再次響起:“祁顏,最好給我清楚的記住,你今天做了什麼。很快,我會讓你後悔。”
慕光年話音落下,鬆開她,直接去了書房。
被鬆開的祁顏,如同靈魂抽離了一般,整個人跌坐在地,手狠狠的攥緊。
不、他不能報複她,不能!
他憑什麼報複?就為了盛夏那個賤女人嗎?
不、不可以被他報複,絕對不可以!要不然,身體白給別人玷汙了。
祁顏不停的搖著頭,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身體顫抖的同時,眼底的委屈與淚水一同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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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
盛夏捧著請柬坐了一夜。
整整一個夜晚,她都沒有睡去,整個人像是沒了靈魂一般。
慕光年不帶她去爺爺的壽宴,爺爺也不通知她,足以證明她已經成為慕光年過去的光輝一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