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慕光年對麵的祁父威嚴的聲音響起。
慕光年蹙著眉,手中的高腳杯因為這句話而放了下去。
他微微抬眸,對上祁父的目光,不急不緩的吐出一句:“很快。”
“很快是多快?我需要一個時間。”祁父語氣不滿道。
“三個月後。”
慕光年語氣依舊冷冷淡淡
然而,慕光年這樣的態度,落在祁父眼中,卻又異常紮眼。
就在這時,祁顏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光年哥哥,既然三個月後娶我,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去你們家住了?”
祁顏眨巴著大眼睛,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略顯明豔。
慕光年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輕輕鬆鬆的吐出一句:“你高興就好。”
見慕光年同意,祁顏展顏一笑,手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胳膊。
慕光年斜了眼她的手,唇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
飯後,慕光年以還有工作的由頭,帶著金助理和祁顏一同回了家。
主臥裏,盛夏早已睡下。
卻不想,半夜有人將她的房間門打開。
燈光打開的那一刹,盛夏看見的,是祁顏扶著醉酒的慕光年進房,而兩人的舉動格外親密無間。
睡意,驟然全無。
下一秒,祁顏朝她挑釁一笑,“真不好意思盛夏姐姐,今晚可能要占用你的房間了。”
盛夏手下意識的抓緊被單,視線在慕光年那張絕美冷峻的臉上掃了一眼,不甘的眯起眸子:“你確定占用我的房間?”
“不然呢?你不會還以為光年哥哥他還愛你吧?”
祁顏輕笑說著,眼底的挑釁意味愈發明顯。
盛夏貝齒咬了咬唇,剛要發怒,醉著酒的慕光年出了聲:“出去。”
毋容置疑的語氣,令盛夏猛地漏了半拍。
她看著對麵的男人,怎麼也不相信他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哪怕,他白天傷過她,可她都不敢相信,她會有一天帶著祁顏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讓她出去。
許是因為她怔忡住,慕光年低喝:“滾出去。”
盡管慕光年的聲音不大,可話語中的怒火卻又格外的明顯。
盛夏輕笑,泛白的手指鬆開被單,接著走下床,踱步走得出去。
隻是,再經過慕光年身旁時,她的鼻尖猛地酸澀。
剛出房間,身後傳來祁顏的聲音。
“光年哥哥,我來幫你脫吧。”
盛夏腳步猛地一頓,轉頭就看到祁顏幫慕光年解襯衫紐扣的動作。
他們
他們這是要在她的房間裏做那種事情?
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揪著。
她的視線也定格在了兩人身上。
一顆。
兩顆。
三顆
她看著祁顏替慕光年解開了襯衫紐扣,精壯的胸膛露出來的同時,後背上猙獰的傷疤,又格外的刺眼。
這時,他忽然垂眸在祁顏眉心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
眼淚,驟然崩塌。
她再也看不下去,抬腳就去了客房。
“砰——”
盛夏重重的甩上門,後背抵著牆麵。
想要哭出聲來,卻又死活捂著嘴。
這一刻,她是無助的,卻又是不甘的。
不甘於祁顏和慕光年在她的房間裏做那樣的事。
更加不甘慕光年這樣的羞辱。
可她卻又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以什麼身份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