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明顯嗎?”慕光年微微抬眸,視線在陸禦寒身上掃了一眼。
“有。”陸禦寒點了點頭,好奇的問了句:“她又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慕光年一口否認。
倒是淩深輕笑了笑,“我從來沒見過你把情緒寫在臉上,除卻遇到了關於她的事情。”
“你不也是麼?”慕光年冷冷地道。
“也是。”淩深輕點了點頭,也不在打趣慕光年。
自然,陸禦寒也識趣,也沒再打趣慕光年。
一夜無眠。
清晨,牌局散了,慕光年一搖一晃的從會所出來時,金助理早已買好早餐等在那裏。
慕光年接過早餐坐上車,朝金助理說了句:“送我去公司,接著你去醫院接盛夏出院。”
“那您今天上午的行程怎麼辦?”金助理不放心的說道。
“我會讓司機小王送我去,你負責接盛夏就好。”
慕光年說完,將金助理買的三明治吃了兩口,便扔進腳邊的垃圾桶裏,接著閉目養神。
很快,金助理將慕光年送到公司,接著開入正道,調轉方向去了醫院。
金助理來到醫院時,盛夏早已起來。
看到金助理過來,她愣了兩秒。
接著,便聽到金助理畢恭畢敬的說:“boss讓我送您回家。”
盛夏怔忡了兩秒,隨即點了點頭。
回到別墅,已經是上午十點。
盛夏忍著快要散架的身體,回到主臥。
房間裏,充斥著慕光年昨晚強x她時,留下的奢靡味,心髒狠狠抽動了兩下。
接著,她又從臥室出來,直接去了花房的躺椅上睡覺。
這一覺,睡的很沉,幾乎是睡到了傍晚。
她醒來時,自己卻是在主臥裏。
幹淨的床單,幹淨的地毯與花香氣息,令她迷離的視線陡然變的清明。
她倏地坐起身,渾身的酸疼侵蝕著她的四肢百骸。
她蹙著眉,最後視線落在了她的左手。
怎麼又輸液了?
念頭剛躍入腦海,端著晚餐進來的張媽連忙上前。
“少夫人,你醒了啊。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我給你熬了粥,你吃兩口。”
張媽邊說,邊舀了一勺粥遞到盛夏唇邊。
盛夏張嘴,吃了一口,才緩緩問了句:“我怎麼在臥室睡了?我不是在花房裏嗎?”
“中午先生他回來換衣服時,剛巧路過花房,看到您在裏麵就進去看了一眼。”張媽說:“接著就看到先生把你抱回主臥,然後讓我叫醫生,我才知道您發燒了。”
“我發燒了?”
盛夏驚訝,抬手摸了摸額頭,的確還有著燙。
見盛夏詫異,張媽想了想,還是欲言又止的開了腔,“少夫人,恕我多嘴說一句,先生他挺在意您的,你們這樣一直僵持著,總歸不太好。”
張媽的話,令盛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知道張媽出於好意,但有些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畢竟她和他之間,隔了太多東西。
或許很快,她就不是他慕光年的妻子了。
能成為他妻子的,一定是祁顏。
而她,她會從妻子淪為情婦吧。
想到此,她苦笑了一聲,最後朝張媽說了句“我累了”,便躺下蒙著被子,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