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燃話落的那一刹,淩深的目光陡然變的幽深。
他唇角輕扯,似笑非笑道:“昨晚,我沒有拆穿你,全因為盛夏。但盛燃,你害了玥相思一次,讓盛夏慚愧這麼多年,你覺得我還會給你第二次傷害她們的機會嗎?”
淩深的話,並沒有令盛燃尷尬與布滿,反而令他笑了一聲,“你可以不給我機會,但是我會一直給盛夏製造麻煩。至少,你和慕光年的軟肋都是盛夏,但你比慕光年心善,比慕光年好拿捏,比慕光年對盛夏更好。”
“所以呢?”淩深歪著頭,視線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女孩緊緊抓著自己的手。
“所以”
盛燃話音剛剛脫口,還沒說完,床上的女孩睜開眼,出聲罵聲:“我說你們是誰啊?在我旁邊嘰嘰喳喳的有完沒完?還有,要吵架出去吵,不要在這裏嚷嚷好嗎?”
女孩說話間,已然鬆開淩深的手坐起身,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
隻是,在她視線定格在淩深那張無比俊美的臉時,雙眼直冒紅心。
“哇哦,帥哥,你長的真好看,是夜色的mb嗎?”
女孩邊說,邊伸出手去摸淩深微僵的臉。
然而,就在她手剛碰到他臉的那一刹,淩深抬手將她的手拍開,冷冷吐出一句:“花癡!”
接著,便起身朝門邊的盛燃走了過去。
隻是剛走兩步,女孩甜甜的聲音傳了過來,“昨晚,謝謝你了。”
淩深也懶得去理會,揪著盛燃就往外走。
出了病房,淩深將盛燃帶到樓道裏。
“開個價吧。”
淩深雙手環胸,懶洋洋的靠在牆上,整個人顯得格外懶散。
“我不要錢。”盛燃義正言辭道。
“不好意思,我這裏隻有錢。”淩深站直身體,語氣平淡道。
“不給也行,我會讓你和盛夏後悔。”
看著淩深波瀾不驚的臉,盛燃眼中一閃而逝的狠戾。
“後悔麼?”淩深邁步走到盛燃跟前,一抹詭異的弧度浮上唇角,“看來昨晚禦寒打的太輕了,我不介意活動活動筋骨,讓你在病床上躺上一年半載。”
淩深淡笑說著,語氣平靜到不能再平靜,可他每一個字,都透著森森寒意。
盛燃咽了咽口水,努力壓抑著心中那一絲懼怕。
他不是不知道淩深的為人,他隻是不想再過這種被人追債的日子。
隻有隻有榜上了玥相思,他就不用再看慕光年的臉色,更加不用舔著臉求盛夏。
正當他這般響著的時候,淩深手搭在他的肩上。
盛燃身體一顫,“哢擦”一聲,伴隨著他的抽氣聲,肩膀脫臼了。
下一秒,便聽到淩深森冷的聲音:“你可知我多想把你的骨頭剔了,雕成花送給盛夏。但盛燃,我念你是她哥,我才沒有下-狠-手。”
淩深說完,抬腳便踹在盛燃的雙腿之間。
“啊”
盛燃一聲慘叫,手捂住下體。
“淩深,你你竟然”
盛燃疼的齜牙咧嘴,直冒冷汗。
然而,淩深怎麼會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了當的打斷:“今天,隻是輕微的懲罰。如果再有下次,我不僅讓你的手脫臼,我還要剔了你的手骨。”
淩深冷冷的說完,手鬆開他的肩膀,餘光都懶得給他,轉身離開。
盛燃痛苦的蹲在地上,一手捂著下體,一手垂立著,眼睛如同淬了毒一般盯著淩深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