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著,目光瞥向窗外,視線不曾在她漸漸泛白的俏臉上停留。
盛夏貝齒輕咬了咬唇,眼底氤氳著水汽,一絲委屈在她臉上散開的同時,手恰好覆上男人的肩膀。
就在她手伸過來的那一刹,慕光年忽然將她的手截住,低聲喝道:“夠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不覺得惡心嗎?”
慕光年的話,像是一記耳光砸在她的臉上。
她輕眨了眨眼,逼退眼底的暗湧,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他剛才竟說她惡心?
嗬她惡心?
她哪裏惡心了?
剛才不是他在警告她嗎?
看著盛夏那呆愣的模樣,慕光年冷笑了一聲,“怎麼?聽不懂人話嗎?”
“聽懂了。”盛夏咬了咬唇,身側的手跟著握緊,“我當然聽懂了,你說我惡心,是,我是惡心。”
話落,盛夏隻覺得喉間有一種莫名的灼熱感。
那樣的灼熱感,讓她不由想起了過去的種種,心口猛地一疼。
也不多想,她吸了吸鼻子,踱步就進了屋。
隻是,剛進屋的那一刻,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她從外套裏摸出手機,將電話接通。
“喂。”
“夏夏,策劃方案大概兩天後就要,過兩天工作室有新人應聘,你要不要過來看看?”舒姐的聲音傳來。
“兩天足夠了,新人應聘我就不湊熱鬧了。工作室擴充是遲早的事情。”盛夏忍著腮幫子的疼痛聲音略微沙啞,“以後我大概會經常去坐班,方案的事情,我盡量後天給你。”
盛夏語氣很平淡,平淡到讓電話那頭的舒姐沉默了兩秒。
她想了想,還是問了句:“盛夏,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盛夏愣了一下,連忙說道:“沒有,我挺好的,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工作上的事情舒姐放心就是了,我會做的漂漂亮亮的。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嗯,你好好休息,我把新人的資料,以及你最近可能要接手的案子已經放到你的郵箱了,記得看一下。”
“嗯,我知道了,舒姐。”
盛夏禮貌的應了一聲,又和舒姐寒暄了幾句,便將電話掛斷,然後慢悠悠的朝樓上走。
隻是,在她剛走到二樓的時候,恰好透過鋼壁看到進門的慕光年。
盛夏愣了兩秒,餘光看了眼男人,拉開主臥的門,走了進去。
在她進門的那一刹,她將門反鎖上,後背緊緊抵著門,眼淚一個沒忍住落了出來。
空氣裏,響起她的抽泣聲,她的腦海是慕光年剛才在車裏懶洋洋的一幕。
那一刻,她是真的委屈,可笑。
甚至很厭惡那種被他脅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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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滿目的白。濃濃的藥水味,充斥著整個病房!
淩深躺在沙發上,疲憊的看著病床上被自己救的女孩。
女孩的手,緊緊握著他的手腕。
盡管此刻的她熟睡著,可抓著他的手卻一直不曾鬆開。
就在此時,病房門忽然被人給推開。
淩深冷淡的瞥了眼出現在門邊的盛燃,眉峰輕輕蹙起,“有事?”
“有。”
盛燃深深地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孩,說道:“我想要玥相思的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