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裏,盛夏在床上翻來覆去。
從慕光年走後,她就沒有合眼睡覺。
她沒有辦法忘記,他的精液噴射在她臉頰時,他那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笑容很刺眼,刺的她心都不由疼了起來。
“哢擦——”
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盛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下意識的看向門邊。
門被推開的那一刹,頎長挺拔的身影站在門邊。
幽黃的燈光下,男人上身穿著白襯衫,下身穿著黑色破洞牛仔褲,雙手插兜,慵懶的椅在門框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盛夏心口“咯噔”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男人低沉慵懶的聲音響起:“我回來了,夏夏。”
盛夏愣了兩秒,視線下意識的對上他猩紅的眼眸,眼淚奪眶而出。
門邊的慕景夜,顯然沒有料到盛夏忽然就哭了出來。
還沒站直身體,就聽到床上女人哽咽的說:“嗚嗚不要在對我好,我求你不要在對我好”
慕景夜身體不由一僵,邁開長腿就走了過去,卻不想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刹,她的身體往被子裏縮了縮。
“我求你,不要碰我。雖然你是景夜,但你還是慕光年。嗚嗚景夜,我求求你,不要管我,我不想再體會這種給一顆糖再打一巴掌的戲碼了”
盛夏抽泣的說著,完全沒有去看男人錯綜複雜的臉。
慕景夜定定地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女人,心髒狠狠抽搐著。
從那天他告訴她真相開始,他以為她能接受自己。
可沒想到他的出現,是在她被慕光年傷過以後。
他也不希望給她這樣的落差感,可他是慕景夜,傷她的人是慕光年。
約莫站了兩分鍾,他還是沒有忍住,走到她身旁將她緊緊抱住。
盛夏掙紮了兩下,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他的懷抱。
“夏夏,乖~”
男人溫暖的手掌,撫摸著她黑長的秀發,目光深情的看著懷裏抽泣的女人。
“我知道你一時間不能接受我,但是你可以不把我當作慕光年,你可以把我當作其他人,你的朋友也好,家人也好。我隻是想要守護你罷了。”
男人溫柔的聲音,如暖陽般,仿佛要將人的心融化。
可盛夏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動容,隻是怔怔地看著和慕光年一般無二的臉。
他們似乎除了眸色,就是一個人,有時候性格都特別的相向。
嗬
可是那又如何呢?
傷她的是慕光年,哄她的是慕光年的人格,歸根結底還是同一個人。
看著盛夏嘴角自嘲的弧度,慕景夜眼中爬滿心疼。
這一瞬,他很想躲進浴室,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可,他舍不得將她鬆開。
他怕鬆開了她,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親近了。
一整夜,也都緊緊將她抱在懷裏,不曾鬆開。
直到清晨,盛夏在他懷裏睡去,他才從她房間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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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盛夏才從樓上下來。
因為接到舒姐的電話,她不得不去工作室一趟。
隻是在她剛出門的那一刹,剛好碰見從車裏走下的慕光年。
此時,他身穿銀色的休閑服,眉心之間透著一絲涼意。
在接觸到她‘炙熱’的目光時,他冷冷一瞥,一抹諷刺得弧度在他唇角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