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承受著男人惡魔般的對待。
這一刻,她的心仿佛陷入冬日的深海裏。
她不敢睜眼,去看男人唇角得逞的笑容。
她不敢再去奢望,再去解釋。
不為別的,隻因她喉間火辣辣的疼痛,正時時刻刻提醒著她,他剛才是如何對待她的。
“砰——”
耳邊傳來摔門的巨響聲。
她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跌坐在地上,緩緩睜開眼,看著門口的方向,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上粘糊的液體,一絲蒼涼的笑容在她唇角溢開。
“嗬你還是不信我,一如當年。”
她輕聲呢喃著,聲音很小很小,小的她自己都聽不見。
倏地,她走到浴缸旁,將水龍頭打開,將頭埋在水龍頭下。
冰冷的水,從她的頭頂淋下,說著臉一路落在浴缸裏。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浴缸,有那麼一瞬她多希望浴缸裏的水很多很多,自己紮進去,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她沒有那個勇氣輕生。
慕光年離開浴室後,去了隔間浴室衝洗。
當他從浴室出來時,盛夏已然收拾好,躺回了床上。
看著床上雙目無神的女人,慕光年唇角輕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冷淡的話語,滿含嘲弄。
盛夏縮在被子裏的手,輕握了握,可她卻假裝沒有聽見,更加沒有回頭去看他一眼。
見她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男人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長腿一邁便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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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魅惑之夜酒吧。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格外吵雜,燈紅酒綠的跑馬燈在四周打著轉。舞池中央扭動著的身姿,似火般熱情。
角落裏,淩深歪著腦袋,看著對麵慵懶靠在沙發上的男人。
男人眸色猩紅,唇角噙著一絲冷笑。
“淩深,你確定不幫我?”
“對慕光年不利的事情,我不做。”淩深意味深長的說著,眼底深處透著一絲冷芒:“慕景夜,別忘了你不過是一個被遺棄的人格罷了,有什麼資格主導慕光年的人生。”
對於淩深這番話,慕景夜也不惱,反而笑的格外灑脫,“憑我比他有能力保護盛夏。”
“那又如何?一個副人格,想做主人,你覺得我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淩深說話間,端起桌上的高腳杯輕輕晃了晃。
暗紅色酒液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暗。
淩深扯唇,目光漫不經心的看著杯中的紅酒,低聲說:“慕景夜,我能讓你一直呆在他的身體裏,是因為你承受了他過去的痛苦。但不要忘了,你不過是一個他童年時期分裂出來的人格罷了。”
“那又如何?”慕景夜扯唇,猩紅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盛夏可是你的親妹妹,被他羞辱折騰,你就一點不心疼嗎?”
“心疼?”淩深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我的字典裏,沒有這兩個字。所以慕景夜,我奉勸你一句,出來的次數不要過於頻繁,不然我可不保證這個秘密不會傳到光年耳裏。”
淩深說完,將酒杯遞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而後丟在慕景夜腳邊。
“啪嗒”聲響起的同時,淩深站起身,視線幽深的看了他一眼,離開了酒吧。
看著淩深離開的背影,慕景夜眸光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