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雅?哪位?”盛夏一臉茫然。
“那天欺負你的人之一,也是淩深的親妹妹。”
男人說著,端起桌上的咖啡輕抿了一口,看著盛夏的目光如同看待獵物,“你就不好奇我是為了什麼而找你嗎?”
“大概是因為淩深護著我,對嗎?”盛夏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是出於好才才約的我?又或者說,你是因為忌憚他,所以才約的我。”
盛夏的話,令男人眼底劃過一絲黯然。
盡管隻是一瞬,可盛夏還是捕捉到了。
約莫數秒,男人唇瓣輕啟:“你很聰明,隻可惜你不是淩家的人。”
“所以呢?”
“沒有所以,不過是想告訴你,小雅受的苦,可不是白受的。”男人淡笑著說。
“能理解。”
盛夏輕點了點頭,淡然的神情,落在對方眼中格外刺眼。
下一秒,男人忽然端起麵前的咖啡,在盛夏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猛地朝她臉上潑了過去。
滾燙的熱度,從臉頰傳來。
盛夏下意識抬手去擦臉上的咖啡,抬眸便對上男人忽然變的陰狠的目光,到了嘴邊的話忽然咽了回去。
接著,便聽到男人咬牙切齒道:“小雅可是我們家的掌上明珠,就你這野種,也配讓我們小雅受欺負?”
聽到“野種”二字,盛夏柳眉不由一皺,低罵:“你才野種,你全家都是野種。”
話落之際,對麵的男人忽然揚起手,作勢就要打盛夏。
盛夏扯唇,冷冷一笑,“你倒是打啊,像你這麼沒品的男人,教育低俗,還是淩家的人?真是貽笑大方。”
“你當我真的不敢嗎?”
“敢,你當然敢。”盛夏視線落在他揚著的手上,笑容更加諷刺,“但是,打了我,你的後果怎麼樣我可不敢保證。畢竟,我現在還是盛世的總裁夫人。”
盛夏說話時,周身透著一絲壓迫感。
可她的心中,卻是異常的發虛。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暗啞的聲音:“大哥還真是有本事,我想護著的人,你都敢碰,你就不怕我斷了你的手嗎?”
聲音傳來的那一刹,兩人幾乎同一時間看向倚在門邊的淩深。
“老六,還真是能耐了啊。”
男人冷笑道。
“能耐不敢當,但我想護著的人,你還是別碰的好。”
說話間,淩深已然站直身體,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唇角噙著冷笑,目光冷冽如刀。
沒一會兒,他來到桌前,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衣領,“淩卿,你是忘記了我給你的警告了,是嗎?”
“鬆開。”
淩卿一把握住淩深的手,將他的手從領口拿開。
“忘?我怎麼會忘?”淩卿冷笑,看著淩深的視線也陡然變的陰冷,“要不是你,爺爺怎麼會重新立遺囑,給你那麼多股份?還給了她百分之二,她以為她是誰?拿我淩家的財產,她憑什麼?”
“憑什麼嗎?”
淩深嘴角弧度愈發幽深,瞥了眼正在擦咖啡漬的盛夏,抬手就扣住淩卿的肩膀。
下一秒,一個過肩摔。
“砰”的一聲巨響,淩卿摔在鄰桌的桌上。
接著,淩深大步流星走了過去,揪著淩卿的胳膊,隻聽到“哢擦”一聲,伴隨著淩卿的慘叫聲,劃破天際般在四周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