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盛夏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九點,民政局上班時,慕光年並沒有趕來。
盛夏摸出手機撥通慕光年的電話,顯示他手機關機了。
她扯了扯唇,苦澀的笑容愈發的深。
因為他知道慕光年不是一個會失約的人,更加不會後悔。
這是為了報複她?想讓她在這裏等他?等幾個小時?
這一念頭,在盛夏腦中徘徊數秒。
但,她終究是選擇了等慕光年。
然而,這一等,便等了三個小時。
中午十二點,盛夏站在烈日當空下,疼痛的手緊緊抓著包帶,看著路邊停著的黑色卡宴。
男人從車上走下,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裝,頎長挺拔的身影,雙手插在褲帶,十分耀眼,宛若神袛般,朝她緩緩走了過來。
沒一會兒,男人走到她的麵前,清冷的臉掛著一絲蠱惑人心的淡笑,猩紅無比的眼眸,正深情的看著她。
“我不想離婚了。”
男人歪著頭,神情認真地說道。
盛夏貝齒咬著唇,看著麵前的男人,“你一句民政局見,讓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了整整三小時。現在卻說不想離婚?慕光年,你到底要鬧哪樣?”
?“今晚慕北城的接風宴,在老宅,爺爺說今天你我必須到場。如果你希望爺爺傷心,大可不必去。”
男人低喃著,眼底的深情頃刻消失,猩紅的眼底如同一汪深潭,讓人看不懂神情。
盛夏輕抿了抿唇,“你不是很討厭慕北城嗎?”
“這個你不用過問,你隻用安安分分的跟在我身旁就好。”男人扯唇輕笑道。
盛夏沒有說話,腦中閃過上次慕老維護自己時的情形,隻覺得頭有些疼。
說到底,她根本就不想和慕光年離婚。
而他現在和自己說的這番話,無疑不是在給她台階下。
見盛夏沉默,男人問:“去還是不去?”
“去。”
盛夏淡淡吐出一個字。
“那就上車。”
言罷,男人率先坐上車。
盛夏也不說話,隻是慢悠悠跟在他的身後,安靜的坐進副駕駛。
因為在她看來,慕光年會說不想離婚,是因為慕老。
而他不對她發火,也純屬因為他的心情還可以。
畢竟,那一雙猩紅的眸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車緩緩行駛在柏油馬路上,盛夏安靜的垂著頭,完全不去看身側的男人。
男人垂眸看著文件,唇角那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格外明顯。
許久,車停在了一家高級造型店門口。
男人從錢包中抽出一張黑卡遞給盛夏,“自己進去,打扮的漂亮點,怎麼說今晚也要一起共度良宵。”
男人說這話時,嘴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手還刻意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
盛夏身體猛地一僵,視線轉向透著邪氣的俊臉:“你”
“不用太感謝。”
男人將卡硬塞進她的手中,視線在她包著紗布的手上掃了一眼,眸色愈發深沉。
盛夏張了張嘴,終究什麼也沒說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男人坐在車裏,看著她進了造型店,才看向駕駛座上的金助理。
“我讓你準備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準、準備好了。”金助理臉上閃過尷尬,欲言又止的問了句:“您確定送給二少?”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