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慕光年無奈的攤了攤手,淡笑道:“我就是高興,找你來慶祝慶祝,明天就要擺脫她了。”
“什麼意思?”
淩深目光陡然變的幽深。
“我約了她明天上午九點去民政局辦離婚。”
慕光年輕描淡寫的說著,又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你瘋了?”淩深低吼,“誰給你的勇氣和她離婚的?”
“怎麼?我和她離婚,你也要管?”慕光年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你還真當你是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寬呢?”
“慕光年,我告訴你,你不能和她離婚,不準和她離婚,聽到了沒有?”
淩深情緒激動的吼著,臉上掛著一絲薄怒。
“為什麼?”
“因為她是我的”
淩深將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妹妹’兩個字,他終究是咽了回去。
畢竟,有些話是不能夠說出口的。
他沒有辦法去解釋給慕光年聽,就好像慕光年的秘密不能告訴他人一樣。
“她是你的?”
慕光年眉心一擰,如同聽到了一個笑話,“淩深,那我算什麼?你和她之間的墊腳石?還是說你也肖想她很久了?”
說話間,慕光年唇角的弧度愈發幽深。
他慵懶的靠在軟皮沙發上,襯衫的一排水晶扣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整個人透著一絲妖冶邪魅。
淩深輕抿了抿唇,看著慕光年臉上的笑容,心底升騰著怒意。
有那麼一瞬,他特別想揪著他的衣領,狠狠揍他兩拳。
但,他忍住了。
“你不就是好奇我和她的關係嗎?”淩深說:“這輩子,她是我的劫,你是她的愛人,如果你背叛了她,我會讓你一輩子沉睡過去。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
淩深認真的神情,落在慕光年的眼中格外刺眼。
他當然知道淩深有那個能力,畢竟一個心理學畢業的,又是精神科醫師,怎麼會沒有學過催眠術?
“說說你和她的關係。”慕光年薄唇輕啟,語氣甚是無奈。
“你拿著我和她的頭發樣本去做dna,就能知道結果。”淩深勾了勾唇,淡淡說道:“她是這個世界上,和我最親的人,也是讓我心疼的人,更是害我淪落至此的人。所以,即使你傷害她,我不管。但家暴和離婚,我淩深就管定了。”
淩深撂下話,幾乎都沒有去看慕光年一眼,狠狠踢了一腳麵前的茶幾,轉身離開。
慕光年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視線追隨著淩深離開的背影。
許久,才收回視線。
他忽然想起,淩家有一個傳聞,說是淩家三房的少夫人因為偷人,被折磨瘋了。
而三房的少夫人,就是淩深的媽。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是傳聞。
可沒想到,淩深和盛夏竟然又血緣。
也就是說,盛夏和淩深很有可能是同母異父?
-
翌日上午,盛夏九點前就來到民政局外。
她坐在台階上,頭頂著陽光,整張臉略顯蒼白與憔悴。
盡管,她昨天和慕光年說的那番話,是出自真心的。
但她壓根就沒有想過現在離婚。
因為,在她看來,他們之間還沒有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