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深摸了摸鼻子,“既然都接走了,你還是回家吧,估摸著盛夏現在已經到家了吧?”
淩深的話,如同一根導火線,令慕光年心中怒火更加旺盛。
他扯了扯唇,怒不可遏的瞪了眼淩深,徑直上車,絕塵離開。
淩深愣在原地,怎麼也沒有想到慕光年會撂下他,自己跑了。
還真是夠厚道的。
慕光年將車飆到了兩百碼,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四季酒店的。
總統套房內,蘇奕博慵懶的靠在軟皮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雜誌,隨意的翻看,眼角餘光偶爾會看向浴室的方向。
“叩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蘇奕博抬起手腕,視線在表上的指針和時針上掃了一眼,走到門邊去開門。
門剛開,蘇奕博還沒來的及看清楚來人是誰,一拳砸在他的胸膛。
蘇奕博連連倒退了幾步,單手捂著胸口,目光看向門邊麵色陰鬱的男人。
他輕扯唇,站直了身體,“喲嗬,慕總這個時候來我的總統套房打人,會不會有點說不過去呢?”
慕光年眉峰一擰,鷹隼銳利的視線透射出寒光。
“拐我老婆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有這樣的後果。”
慕光年冷聲說著,目光在四周環顧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在浴室的方向。
裏麵傳來的水流聲,令慕光年眉心緊鎖,抬腳就往浴室的方向走。
然而,他剛走兩步,蘇奕博抬手將他攔住,似笑非笑,“慕總這麼冒昧的進浴室,就不怕裏麵的人走光麼?”
慕光年戛然止步,瞥了眼他,走到沙發旁坐下。
蘇奕博輕笑了一聲,轉身進了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果汁丟給慕光年。
“喝吧,不會毒死你。”
慕光年微微抬眸,冷冽的視線如寒風般冷削刺骨。
蘇奕博也不說話,唇角掛著淡笑,好似一點也不氣慕光年砸自己的那一拳。
沒一會兒,浴室門開了,一股熱氣撲麵而出。
“奕博,剛才是誰在敲門啊?”
說話間,盛夏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約莫兩秒,也沒聽到蘇奕博的聲音,盛夏抬眼看向沙發旁。
乍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跳。
盛夏咽了咽口水,腳步往後退了退。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盛夏說話結結巴巴,視線不敢與慕光年對視。
慕光年嗤笑了一聲,隻覺得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驀地,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抬腳朝盛夏走過來。
海藻般柔順的頭發還在滴水,白色的連衣裙整整齊齊,明亮的星眸閃著恐慌,貝齒輕要著下唇,腳步因為他的靠近一點一點的往後退,整個人如同見了貓的老鼠,驚懼不已。
慕光年心中冷笑,陰鷙的視線不曾從她身上移開。
她往後退一步,他就靠近一步。
直到她背部抵著牆麵,他和她的距離不公五公分時,他停了下來。
“怎麼不往後退了?來,接著退給我看啊。”
慕光年低吼,完全不去看盛夏幽怨的眼神。
盛夏唇瓣輕抿了抿,心想,有本事你退一個給我看啊?
然而,麵上卻毫無波瀾,美眸低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