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在局子裏坐了半個小時,才等來了蘇奕博。
蘇奕博來時,律師剛好替奇葩男做完保釋。
蘇奕博大步流星來到盛夏麵前,視線在她布滿淤青的手臂上掃了一眼,湛藍的瞳仁浮上一絲薄怒。
“誰幹的?”
暴喝聲,震耳欲聾。
一旁的警察,愣是沒想到蘇奕博竟然真的來保釋盛夏了。
“那人剛剛走。”警察指著剛出門的律師和奇葩男。
蘇奕博眉峰緊擰,手緊緊扣住盛夏的手腕,拽著她就出了警察局。
警察局外,蘇奕博將盛夏推到車裏,攔住正要離開的那輛豪車,將車裏的奇葩男拽了出來,一拳揍了上去。
盛夏愕然的坐在車內,瞳孔猛地一縮,連忙拉開車門走下車。
然而,她衝上去的時候,蘇奕博已然將奇葩男撂倒在地,腳踩著那人的肚子,怒不可遏道:“本少生平最見不得打女人的男人,如果有下次,我把你丟到中東喂野獸。”
蘇奕博說完,收回腳,拽著盛夏就上了車。
盛夏錯愕的看著蘇奕博,總覺得他剛才的舉動,似乎有點越距了。
盡管他們是朋友,最普通的朋友,但蘇奕博都沒有義務替自己痛揍那人一頓。
況且豪門之中,有幾個是愛多管閑事的?
越想,盛夏越覺得疑惑。
車緩緩駛在柏油馬路上,蘇奕博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緊握著盛夏的手腕。
盛夏緊皺著眉,視線緊緊盯著蘇奕博握著自己手腕的大掌,掙紮了幾次,都沒有掙紮開。
終於她忍不住,欲要開口之際,車停靠在馬路旁,他送開了她的手腕。
“抱歉。”
蘇奕博湛藍色的瞳眸閃過歉意。
盛夏怔了一下,視線在蘇奕博平靜的臉上多看了兩秒,欲言又止的開了腔:“你剛才怎麼了?”
“沒怎麼啊,就是替你鳴不平。”
蘇奕博唇角扯出一絲邪魅的笑。
“可是剛才你”
“沒有可是。”蘇奕博輕聲打斷,妖冶的桃花眼微眯了眯,饒有深意的說了句:“探究我的心,是要付出代價的。盛夏,你覺得你有什麼代價可以支付?”
蘇奕博語氣輕佻,俊臉上寫滿認真,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錯覺。
盛夏愣怔的看著他,半晌,才吐出一句:“我不問就是了。”
“嗯。”
蘇奕博應了一聲,視線看向窗外的街道,好似在通過街道看別的風景。
盛夏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窗外,唇瓣動了動:“今天謝謝你,一天之內搭救我兩次。”
蘇奕博倏地回過頭,視線灼熱的在盛夏渾身上下掃了一眼,“或許,還會搭救你第三次。”
“呃?”
盛夏不明所以,剛要張嘴問些什麼,他忽然發動車子,朝酒店的方向開。
-
慕光年黑著一張臉從盛世出來時,淩深正好靠在車旁看著他。
“這麼著急找我來做什麼?”淩深眯著眼問道。
“去局子裏撈盛夏。”慕光年不冷不淡吐出一句。
淩深聞言,嘴角狠狠一抽,“局子裏?”
“和張家的小兒子還有玥相思一同在裏麵呢。”
慕光年簡單的說著,拉開車門便坐了上去。
淩深微勾了勾唇,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慕光年,也跟了上去。
沒多久,兩人一同到達警察局。
然而,剛進去打聽,便聽到蘇奕博將盛夏接走了。
接走前,還在警局門口痛揍了張家小兒子一頓。
得知這個消息,慕光年的臉色黑如鍋底,仿佛能滴出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