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夏則像一個保姆,喂完了粥喂水果,還要時不時幫忙換藥,替他舉著文件。
終於,在被折磨了四個小時後,盛夏終於忍不住了,將手中的文件丟到地上,雙眸含怒的瞪著慕光年,“折磨了我這麼久,你到底想怎麼樣?”
盛夏的低吼聲,完全被慕光年無視。
他歪著頭,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啃到吐出一句:“這是你的義務。”
“義務?”
盛夏整個人仿佛被氣笑了,明亮的星眸恨不得噴出火來,“慕光年,妻子有什麼義務?每天和你睡覺,還要被你弄於股掌之間,還需要照顧你,你真當你是我家祖宗了?”
盛夏炸毛的說著,完全沒有去看慕光年漸漸沉下來的俊臉,義憤填膺道:“慕光年,昨晚悄聲無息的睡在我房間的是你,從醫院回來的是你,活該淋雨的也是。但是我很好奇,我是哪裏惹到你了?就算今天是你媽和你表哥的忌日,你心情不好,也不至於這麼折騰我吧?況且,我盛夏是人,不是玩具。”
盛夏將話說完,完全不去看慕光年一眼,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隻是剛站起身,手腕被男人炙熱的手掌扣住。
盛夏轉過頭,對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
男人眸子危險的眯著,眼底迸射著寒光,“誰告訴你的?”
冰冷的聲音,透著寒意。
“我隻是聽別人說的。”
盛夏別來目光,小聲嘟囔著。
“淩深?”
慕光年質問,一雙含著戾氣的眸子,一刻都不曾從盛夏身上移開。
“不是。”
盛夏垂低著眼,不敢與男人對視。
然而,盛夏辯解時的神情,悉數落入慕光年眼底。
他輕扯了扯唇,咬牙切齒道:“很好。”
察覺到慕光年誤會,盛夏張嘴辯解“真的不是他。”
下一秒,男人冷笑了一聲,手指著門邊:“滾出去。”
暴喝聲,嚇的盛夏身體輕顫了一下,她抬眸看著慕光年,隻見他眼中滿是輕蔑與嘲弄。
她咬了咬唇,還想要解釋,男人鷹隼冷厲的目光,令她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她輕搖了搖頭,轉身走向門口。
盛夏離開主臥後,直接去了花房,接著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屏幕上一條條新聞頭條將屏幕上的壁紙掩蓋。
每一條頭條新聞,都是:臨海海麵驚現女屍,死亡原因你水而死。
看到這一則新聞,盛夏耳邊響起慕光年接電話時的話,忍不住點開新聞查看。
下一秒,映入眼簾的,無疑不是吳詩雨那張臉。
她的臉蒼白如紙,傷口因海水而潰爛,表情猙獰,雙目瞪圓,明顯的是受過驚嚇。
盛夏的視線,緊盯在屏幕上,心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揪著,呼吸也開始變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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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老宅。
書房中,燈光昏暗。
蘇老爺子蘇洵坐在主位上,視線陰森森地盯著跪在冰冷地板上的蘇曆陽。
“曆陽,你真要為了那個吳詩雨得罪陸家和慕家?”
蘇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說著,眸子危險的眯著一條縫。
“是。”蘇曆陽後背停直,臉上爬滿悲痛,“爸,她都已經死了,死的那麼慘,讓她入蘇家族譜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