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壞消息?”慕光年眉峰微微蹙起,眼角餘光掃了眼呆站在門邊的盛夏。
“吳詩雨死了。”淩深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據說昨天晚上下大雨,她自己從船艙裏逃了,然後掉到海水裏淹死了。”
“吳詩雨死了和我有關係麼?”慕光年不耐的問道。
電話那頭的淩深唇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腦中想起昨夜那雙猩紅眼眸。
說話時那般傲氣,結果走了沒多久就反悔了,讓人把吳詩雨撈了上來。
哪曾想,吳詩雨自己跑了。
這不是天要亡她,又是什麼?
淩深扯唇輕笑了一聲,低聲道:“和你關係雖不大,但也是因你而起。蘇家目前處於風口浪尖,醜聞一出接著一出。但有一點,我們的人和吳詩雨是一起失蹤的。我估計是有人刻意針對。”
淩深的話,令慕光年眼中閃過狐疑,但吳詩雨的死,到底是如何,他也不想過多深究。
此刻,他整個人很是疲憊,哪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掛斷電話後,盛夏端著香噴噴的雞絲粥進房間時,整個人如同靈魂被抽離。
畢竟,慕光年剛才的那句“吳詩雨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是那般的刺耳。
她強壓下心頭的猜疑與不安,將雞絲粥放在床頭櫃上。
“我看家裏的傭人都不在,所以給你熬了粥,你將就著吃一點吧。”
盛夏輕聲說著,看著慕光年的視線充滿著複雜與不安。
慕光年沒有說話,將她的神情悉數收入眼底,指著床頭櫃上的雞絲粥說了句:“你做的?”
質疑的語氣,令盛夏怔了一下。
旋即,她輕“嗯”了一聲,也沒有做過多的辯解。
慕光年輕扯了扯唇,低喃:“喂我。”
盛夏猛然愣住,隻覺得自己是幻聽了。
見盛夏呆呆的看著自己,慕光年眉峰輕蹙了蹙,“作為我的妻子,照顧我是你的本分。況且,我現在生病了,你喂我喝粥不是應該再正常不過嗎?”
慕光年一本正經的說著,完全忽視掉盛夏臉上驚訝的表情。
此刻,她深度懷疑,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又抽風了。
明明板著一張臉,還一本正經的和她耍無賴,真是夠了!
盡管不是很情願,可盛夏還是坐到床邊,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遞到他的嘴邊。
然而,男人並沒有張嘴,反而目光灼熱的盯著她看,好似在不滿她的太土。
盛夏咧咧嘴,明媚動人的臉頰露出一絲不耐,“你又怎麼了?”
盛夏將“又”字咬的極重,字裏行間都告訴慕光年,她很不樂意照顧他。
“這麼燙你吃一個試試。”
男人不冷不淡的說著,完全無視著她的小情緒,“吹好再喂我。”
命令的語氣,令盛夏不由的咬了咬牙。
她狠狠瞪了眼慕光年,極其不願意吹了吹勺子上的粥,重新將粥遞到慕光年嘴邊。
慕光年張嘴吃了一口,滿意的笑了笑,“早這麼做不就行了麼?都老夫老妻了,你別扭個什麼勁。”
聽到這話,盛夏隻覺得胸口被一塊石頭壓著,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到他的臉上。
為什麼她覺得生病的慕光年特別的不要臉?
老夫老妻?和他?
他可沒少折磨自己好麼?
想想,盛夏越氣,於是她就瞪了慕光年半個小時。
喝完粥後,慕光年心情大好的靠在床頭,享受著盛夏的“優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