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啞的聲音,令盛夏的心仿佛被針紮了一下。
她雙眼微紅,急的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這哪裏是沒事啊?昨晚你為什麼不在醫院裏休息,回來做什麼?”
昨天夜裏,她聽到打雷下雨的聲音,以為慕光年會在醫院陪祁顏,所以吃了抽屜裏的安眠藥睡的很沉,哪知道他會回來?甚至睡在了自己的房間。
“我真的沒事。”
男人搖了搖頭,另一隻大掌在她柔順的頭發上輕揉了揉,“盛夏,你不要擔心我,我吃點藥就會好的。”
“不行,我得給你叫醫生。”
盛夏說著,努力掙脫他的手,從床頭櫃上拿著手機就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看著盛夏忙碌的身影,男人搖頭輕笑了一聲,眼中染上一絲複雜。
等盛夏打完電話回來,便給他拿了退燒藥和體溫計。
這一量,嚇的盛夏的手不由抖了抖,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慕光年,都燒到42度了。你還說沒事,你是不是非要將自己燒成傻子才”
不等她將話說完,她男人滾燙微幹的唇瓣覆在她的紅唇上。
盛夏眼睛猛地瞪大,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突然的吻自己。
還沒來得及多想,男人的唇已然離開她的唇,大掌緊緊的抱著她纖細的腰肢,頭枕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像一隻受了傷的小鹿,尋求這安慰。
盛夏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男人低低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噓別說話,就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盛夏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心中說不出的心疼。
她很想問問眼前的男人到底是怎麼了,可話到了嘴邊,她硬生生的梗在了喉嚨裏。
此時此刻,她隻能夠任由著他抱著,一如昨天下午,她是那麼需要他的溫暖,他的溫柔,他的寵溺,盡管他表現的那般僵硬。
一時間,房間中很是寂靜,盛夏紅著眼眶,努力克製著眼淚,任由他緊緊的抱著自己。
終於,在家庭醫生趕來時,慕光年這才緩緩將她鬆開。
盛夏擦了擦眼淚,整個人立在床邊,看著家庭醫生替慕光年量體溫,檢查,喂藥,掛水。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視線不曾從他身上移開。
等醫生交代好細節後,盛夏這才沒有忍住問出了口:“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慕光年搖了搖頭,眉心微蹙著,整個人略顯疲態,“我沒事,隻是太累了。”
是的,他的確太累了,在國外他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工作,就連昨天他回來之前,他暈過去一次。
更何況今天對他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病倒不是再正常不過麼?
他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麵容恢複了以往的淡漠疏離,“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出去吧。”
明顯的逐客令,將盛夏險些脫口而出的話語梗在喉間。
她輕笑,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錯綜複雜的視線在慕光年臉上停頓了兩秒,轉身就出了房間。
慕光年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視線冷淡的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圈。
他昨晚是魔怔了嗎?竟然又走錯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