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臉頰,有一道約莫兩點五公分的傷口。
傷口周圍塗滿褐色的藥水,但傷口裂開了,略顯猙獰。
淩深眸光微閃,沉聲問:“怎麼回事?”
盛夏張了張嘴,剛要解釋,卻被慕光年搶了先,“蘇曆陽的情婦幹的。”
“蘇家麼?”
淩深扯了扯唇,詭異的弧度浮現在他的唇角。
驀地,他從辦公桌的櫃子裏拿出急救箱,開始給盛夏的傷口消毒,然後遞給盛夏一盒藥膏。
“這個藥塗的時候會很疼,但是能促進傷口愈合。”淩深視線緊鎖在她的臉頰上,眼底覆上薄霜,“但這個藥效的最大好處是,一個月之內一點傷痕都不留。”
盛夏怔了怔,看著手裏沒有任何牌子的藥膏,問了句:“你不是精神科醫生嗎?”
“我的副職很多,很想了解我?”淩深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眼角餘光在掠過慕光年布滿陰霾的臉時,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想了解我的話,可以每天給我**心午餐,或許我能教你一些。”
“這”
盛夏遲疑的看著淩深,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下一秒,慕光年走到淩深身旁,從醫藥箱裏找來紗布塊,開始給盛夏包紮。
盛夏愣了一下,耳邊是男人不含情感的聲音:“我怕你死了,我就沒了折磨人的樂趣。”
話落之際,盛夏的心好似被針紮了一下。
她扯唇,苦笑了一聲。
似乎她的心,又動了一下。
約莫一分鍾,慕光年幫盛夏將臉包紮好,然後冷冷看了眼唇角掛著淡笑的淩深,拽著盛夏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看著兩人消失在門邊的背影,淩深低聲呢喃,“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你們誰會先被治愈。”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醫院,還沒走上車。就看到現在車旁朝兩人揮手的林柔。
“夏夏,我還以為看錯了呢,原來你們真的來醫院了啊。”林柔一臉諂媚的走上前,挽住盛夏的胳膊。
隻是,在她的目光接觸到盛夏的臉頰時,瞳孔不由一縮,“誒,夏夏,你這臉是怎麼了?”
盛夏輕搖了搖頭,“媽,我沒事,就是受了點傷。”
“受傷?怎麼臉就受傷了呢?誰幹的,給媽說,媽給你出氣去。”
林柔故作一副慈母的模樣,眼角餘光卻是一直盯著一旁麵色冷淡的慕光年。
看著林柔那一臉裝腔作勢的模樣,盛夏隻覺得一陣頭疼,“媽,又不是什麼大事,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什麼叫管這麼多做什麼?”林柔聲音一揚,“盛夏,我是你媽,怎麼可能不管你?”
聽著林柔的話,盛夏心中五味陳雜。
有那麼一瞬,她特別想和林柔說,沒有必要演戲給慕光年看。
畢竟,結婚半年裏,慕光年從未叫過她一聲媽,也不曾去過他們家一次。
就好比現在,慕光年隻是靜默的站在自己身側,視線卻是看向別處一般。
這麼明顯的態度,一向作為人精的媽媽要是看不出來,那就是傻子了。
可偏偏她卻硬要裝傻。
想到此,盛夏心中不由歎了口氣,目光極為認真的看著林柔,“媽,我明天還會再來一趟醫院的,正好哥住院了這麼多天了,作為妹妹怎麼說也應該過來看看。今天我是真的很累,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