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男人,盛夏不是最清楚麼?”慕光年唇角勾起一絲嘲弄,白色的襯衫鬆開兩顆水晶扣,整個人略顯痞氣。
這樣的慕光年,令淩深氣的咬牙切齒。
因為,他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屑和挑釁。
“慕光年!”
淩深低喝,抬腳就朝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腳,“慕光年我告訴你,如果讓我在看到你對盛夏動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不放過我?”慕光年跌坐在沙發上,腹部的疼痛,令他眉心緊鎖,“你想怎麼不放過我?淩深,別忘了,你和盛夏之間,似乎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又如何?”淩深冷笑,“在我眼裏,她永遠都是我的妹妹。”
“妹妹?是情妹妹吧。”慕光年輕“嗬”了一聲,眉骨之間泛起一絲涼薄。
淩深氣急,恨不得再痛揍他幾拳,這時陸禦寒再次拽住他。
“阿深,夠了,難道你非得為了盛夏那個女人,壞了兄弟情嗎?”陸禦寒低吼道。
“兄弟情?”淩深冷冷一笑,視線瞥了眼沙發上整理衣服的慕光年,“慕光年,七年前我就告訴過你,我和盛夏的關係,所以我奉勸你一句,如果不願意對她好,那就放手,我替她找下家。”
說罷,淩深大步流星的離開。
淩深離開後,整個病房恢複了安靜。
看著慕光年臉上掛了彩,病床上的祁顏眼眶通紅,“光年哥哥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因為”
“夠了。”不等祁顏將話說完,慕光年冷聲打斷:“這件事情,不關你的事。”
說罷,他站起身,也離開了病房。
一時間,病房裏隻剩下陸禦寒和祁顏。
兩人麵麵相覷的看著門口的方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個個到底是怎麼了。
但他們清楚一點,便是慕光年似乎對盛夏動粗了。
慕光年離開醫院後,直接去了停車場。
他坐在車內,嘴裏叼著一根煙,視線迷離的看著正前方。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不自覺浮現起,他和盛夏戀愛的第二天。
那個午後,淩深將他約到操場上,視線凝重的看著自己,“我聽說你和盛夏戀愛了。”
那時的他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淩深會這麼八卦。
但他還是簡單的回答了他。
得到自己的答案,淩深絮絮叨叨了一番,讓自己好好對待盛夏。
那時候,他也很疑惑,便好奇的問了句:“為什麼這麼關注這個女孩兒?”
那時候的淩深淡笑著,眼底的認真讓他至今難忘,“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和我最親的人,是她。”
那時候的他,並不明白為什麼說這一番話,包括現在他還是沒有弄明白,他這話裏的意思。
之後,他經常在學校裏,以盛夏的“幹哥哥自居”。
就連五年前,盛夏被保送出國的名額,都有淩深的推波助瀾。
所以,這些人之中,他最不能看懂的人是淩深,而盛夏又何德何能受到淩深的青睞。
一根煙,緩緩燃盡。
慕光年的思緒才緩緩收回,他扯唇,將煙蒂丟進煙灰缸裏,然後發動引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