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腦海充斥著無數疑惑,心髒猶如千萬隻螞蟻撕咬著,整個人顯得無比驚慌。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回過神來,從口袋裏摸出手機。
看著屏幕上“母親”兩個字,盛夏苦笑不已。
嗬,這是來催自己的吧!
盡管不想接這個電話,可她卻不得不接。
畢竟,這是她欠了他們的
“盛夏,醫院裏被小混混圍了,你哥的賭債如果今天不交,你哥他會沒命的。”
母親慌張的聲音傳來時,她本要脫口而出的話忽然卡在了喉嚨裏。
她沉默的聽著電話裏頭的聲音,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隻是,就在那個念頭剛剛生出之時。母親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盛夏,你有在聽嗎?”
“有在聽。”盛夏應了一聲。
聽出盛夏冷冷淡淡,林柔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始催眠:“盛夏,我知道你會幫你哥的,所以今天你就會把錢送過來的,對不對?”
聽到林柔的話,盛夏苦笑了一聲。
她本來是想明天再給他們錢,想讓她哥再吃點苦頭。
可母親那“假溫柔”的聲音,不就是逼著她就範嗎?
她多想說:你永遠這麼慣著哥,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如果不是因為你這麼慣著他,我又怎麼會落得今天這種求人都沒有地方可求的下場?
可偏偏,她說不出口。
高中的時候,她和慕光年交往,母親勢利眼,竟然讓她給她哥介紹個有錢的女朋友。
那時候,她的確是有一個閨密。可她並沒有將那個女孩介紹給她哥,反倒是被哥用下三流的手段糟蹋那女孩。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關係,當年那家人估計早將盛燃告上法庭了。
每每想到這些,她都會想到那個留學在外的“閨密”。
見電話這頭的盛夏又不說話了,母親林柔又說:“盛夏,你可要幫幫你哥啊,他是我和你爸的孩子,你就看在我們家養了你”
不等林柔講話說完,盛夏冷聲打斷:“我會讓人將錢送過去。”
話落之際,盛夏幾乎都沒有給林柔說話的時間,直接將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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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盛夏讓人將支票送走,然後上樓洗漱洗澡睡覺。
再次醒來,已是傍晚。
“醒了?”
男人清冷如月的聲音,令她睡意朦朧的她,驟然清醒。
她赫然轉過頭,看向床邊站著的男人,隻見他薄唇微抿著,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嘲諷。
“你怎麼回來了?”
話脫口而出之際,盛夏連忙垂下頭,心想:他回來了不是很正常麼?
男人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命令道:“穿衣服。”
“做什麼?”
對於慕光年忽然的好脾氣,她不敢奢望,畢竟他對她做了什麼,她銘記在心。
“秦藍讓你去吃飯。”
“什麼?”盛夏怔住了。
秦藍是慕光年的後母,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慕北城的母親。
對於盛夏的驚訝,慕光年不禁冷笑,“現在裝的和他們一點關心都沒有給誰看?識趣的,做好你慕太太的本職。要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