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淒涼的笑了,笑的眼淚都落了下來。
此刻,在她看來,也許隻有身體疼一些,她的心就不會那樣痛了。
一整晚,她已然不記得慕光年折磨了她多少次。哪怕她昏死了過去,他都會想盡方法讓她醒來,承受著他給她身體帶來的種種痛苦。
盛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她是被門口的敲門聲吵醒的。
門邊站著一名黑衣勁裝的高挑女子,女人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盛夏驚了一下,猛地坐起身,卻因身體鑽心的疼痛而瞬間清醒。這才想起昨夜發生了什麼。
她扯了扯唇,心底泛起一絲苦澀,手不禁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那細微的疼痛,令她的有片刻的慌張。
但僅僅隻是片刻,她又將那一絲慌張掩蓋。
“你有什麼事嗎?”盛夏低聲問。
“少爺說讓我帶您去醫院墮胎。”林意冷淡的回答。
“墮胎”兩個字眼傳入盛夏耳中的那一刹,她的心狠狠抽動了一下,手下意識的護著肚子。
“告訴慕光年,我沒有懷孕,更不需要墮胎。”
極力辯駁的聲音,從盛夏泛白的唇中吐出。
她滿目防備的看著林意,卻見她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絲毫沒有要給慕光年彙報的意思。
這一刻,她慌了。
“先生說了,如果你不去,你哥隨時隨地會跟著遭殃。”
林意冷漠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插入她的胸腔。
寒涼感,令她唇邊溢出苦笑。
威脅,又是威脅。他慕光年是不是覺得,隻有威脅她,才能壓製著她?
那麼,慕光年錯了。
驀地,她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打開,摸出一把剪刀,將鋒利的那一頭對準脖頸上的動脈。
盛夏的舉動,令林意不由怔住,整個人有些手足無措。
“少夫人,您別這樣,趕緊將剪刀放下來,我求您了。”
然而,盛夏完全沒有去聽林意的話,反而用力的將剪刀刺破脖子,一絲鮮血從脖子上流淌而出。
這一刻,林意是真的慌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盛夏對自己這麼狠。
來不及多想,便聽到盛夏威脅的聲音:“告訴慕光年,如果他一定要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我就死在這別墅裏。”
聽到盛夏的話,林意嚇的身體抖了抖,急忙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給慕光年撥通電話,目光卻一刻不曾從她身上離開。
“少夫人,您別激動,別激動,電話已經再撥了,您別激動”
林意邊打電話,邊慌張安慰。
盛夏輕抿著唇,雙目通紅的盯著她手裏的手機,身體下意識的顫抖起來。
她在賭。
在賭慕光年會不會饒了孩子一命。
她不想孩子死的冤枉,更加不想失去肚子裏的那塊肉。畢竟,這是她和他的第一個孩子,哪怕不被人期待,她也要生下來。
心裏這般想著的同時,慕光年的電話已然被接通。
電話裏是慕光年一貫冷漠的聲音:“什麼事?”
林意心中繃著的弦瞬間脫落,心有餘悸的看了眼眼淚眼婆娑卻如狼似虎般防備自己的盛夏,冒著冷汗道:“先生,太太她說不願意去醫院墮胎。說如果您硬逼著她去,她就帶著孩子死在這別墅裏。”
聽到這話的慕光年,眼睛危險的眯起,視線看著車窗外,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涼涼的聲音不疾不徐傳來:“告訴她,想死就去死。她死了,我讓她全家給她陪葬,包括她死去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