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蚌兒滿不在乎,說道,“這裏幾個都是自己人,怕什麼?”
東方黎出於禮節對秦畫微笑一下,示意剛才所言並不是針對他,秦畫本來被何蚌兒這一叫引得向東方黎與鄭寶銀處看來,見東方黎這麼一笑,心下會意,也笑了一下,又轉身同修女兒說話去了。
東方黎解釋說道,“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何蚌兒說道,“你是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子?這幾日裏你和朱雲虎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秘密商議些什麼?他是你的手下,如果說的是濟民堂的事,我們自然不好意思插手,可是聽你和這小子剛才所說,怎麼像是鬧的和納拓卒有了衝突?”
東方黎略微壓低聲音對何蚌兒說道,“事關機密,不要大聲張揚。”
何蚌兒說道,“難道我猜的不錯?”
東方黎見何蚌兒神情焦慮,寬慰她道,“不要擔心,不會出事。”
何蚌兒皺著眉頭,說道,“我並不是平白無故地擔心,卻是為你我這一趟著想。馬上就要去大龜,如果這其中出了什麼岔子,挑起什麼事端,不要說‘裂玉祭’談不成,你我二人想全身而退都難。”
東方黎說道,“不要說大龜不知道你我二人在阿桂停留,就算知道,我們華漁瓊的作為也無愧天地,不違道義,誰又能說出個三四來?”
鄭寶銀在一旁點了點頭,見何蚌兒沒有立刻作應,找了一個實際接話說道,“不錯。納拓卒不知道堂主在這裏,如果知道,恐怕不會輕舉妄動,對金元貨莊也下手。然而掌櫃的也擔心大龜如果知道堂主也在這裏,就會借機發難,加以為難,對堂主不利。”
何蚌兒說道,“這小子說的不錯。黎兒你一向比我聰明,連我都知道大龜行事,從來是恃強稱驕,動幹戈還會跟你講道理嗎?”
東方黎被何蚌兒這麼一說,竟也啞口無言。
何蚌兒轉而向鄭寶銀問道,“這一趟船是大龜運送傷兵的官船,我一直擔心,是否安全?”
鄭寶銀說道,“歡命娘子不必擔心,那船上管事的人並不知道我是金元貨莊的人,也不知道我同朱掌櫃的關係,更不知道三位主子的身份,他們隻曉得我花銀子帶了幾位富貴的親眷離開阿桂,躲避戰亂,其他便一概不知了。”
何蚌兒說道,“這麼說來,我們也能安安穩穩地到大龜了。”
東方黎見何蚌兒像是放下心來,反而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倒是擔心好兒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