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今天待穆眸兒與白飛帆出門之後,怎麼也要跟來湊一湊熱鬧。郝好兒攔她不住,心下好生後悔不該告訴她其中隱情,恐怕這一來又要生出許多事來,若是縱容她一個人過來,難保不闖禍,無可奈何,隻有跟著一起前來。
何蚌兒與郝好兒兩個就這麼跟在穆眸兒與白飛帆的後麵,又不能跟得太緊,前麵領路的兩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點風吹草動都聽得清楚,更何況是被別人當成了開路神呢。然而後麵兩位卻也不是平常人物,加上這一路上小心翼翼,謹慎收斂,也絲毫沒有露出馬腳。
也許就是因為兩個人跟得太遠,穆眸兒與白飛帆兩個已經飛身進入府內,何蚌兒與郝好兒才跟到牆沿下,待到飛身進去,卻早已失去了前人的蹤跡。
這偌大的尚書府對於初次來的生人就似迷宮一般。郝好兒一隻腳剛剛踏進來,就已經料到自己已經陷入了什麼樣的境地,然而身邊的何蚌兒仿佛完全沒有慌張,早在一旁獨自歡喜了一回。
何蚌兒腳剛落地,就托著郝好兒向前,絲毫不斂氣收聲,嚷道,“我們走吧。”
郝好兒順勢往回一拉已經邁出步子的何蚌兒,說道,“你急什麼?我們人生地不熟,又是晚上,黑咕隆咚的分不清東南西北,怎麼走?”
何蚌兒又向前拉郝好兒的胳膊,反駁道,“你也說人生地不熟,我們兩個要是再一動不動地杵在這裏,被這府上的護衛巡夜看到了去,才真是鬧大了。你看看今天明月高懸,這尚書府裏裏外外又都有燈籠,還怕走丟了不成。”
郝好兒明知道何蚌兒是在信口開河,然而卻又不得不承認她的道理,卻還是說了一句,“咱們現在每走一步,都是走丟的。”雖然嘴上埋怨,身下卻也無可奈何,隻有跟著走。
兩個人就這麼在這府裏逛遊,躲來閃去像是捉迷藏一樣。何蚌兒感慨道,“不知道那所謂的皇宮是不是也有這般論七八糟?”
郝好兒一聽趕忙接話道,“你又在想什麼鬼主意。話先說在頭裏,別提什麼歪點子,答案都是一個不字。”
何蚌兒說道,“我說我的,你聽你的,誰也沒有說要做什麼,更沒說叫你做什麼,你急個什麼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