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此舉將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以為這馬兒是要傷柳如煙。
馬夫也是連忙大喝了一句:“畜生,休得無禮!”
連城冥伸出手,將柳如煙攬到了懷裏,用自己的背背對著馬兒,然而馬兒的前蹄卻遲遲都沒有落下來。
待回過頭,兩人便發現這馬兒竟自己弓下了身子,半蹲在柳如煙的麵前鼻子間呼哧呼哧地出著氣,卻極為乖順了。
“這……”柳如煙抬頭看了連城冥一眼,再看向馬兒的時候便很是驚訝道:“它這是讓我上去嗎?”
見連城冥點頭,負責馴服這馬兒的馬夫也很是驚訝,他可是多年訓馬的老人了,對尋摸頗有經驗,但這馬兒他卻也是馴服了大半個月都還未成功,這馬兒性子烈,原以為要同它多磨上些許時間,卻不成想今日竟被柳如煙意外馴服了。
抬眼看向柳如煙,馬夫心頭不由感歎了幾句,這幾日來都說這中原陛下身邊跟了個頭腦有問題的妃子,雖表麵上人們還是恭恭敬敬的,但私底下難免會有閑言碎語。
但現如今看來這中原陛下這般寵愛這個妃子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一個妃子出了如此大的問題都能讓當朝天子不離不棄,委實不易。
連城冥扶著柳如煙,將柳如煙扶上馬,樂意俯身摸著馬兒的鬢毛,便看到它身上一條一條醒目的鞭痕,不由心疼道:“它受傷了,能幫它包紮一下嗎?”
柳如煙看向連城冥,連城冥便轉頭看向馬夫,皺眉道:“你可有辦法?”
“這……”馬夫不由汗顏,這中原陛下當真是什麼事情都由著這個妃子來,頗為為難地道:“這馬兒是畜生,哪兒有為畜生包紮的?”
“去找你們皇宮裏的大夫,惠妃說要包紮,便必須包紮。”連城冥卻是不容置疑,轉而扔下了一句話,朝著柳如煙伸出手,將柳如煙從馬上帶了下來。
馬夫無奈,隻得應下來道:“是,奴才這就去。”
已經到了用膳的時間,二人原本是騎完馬要回去用膳的,誰知道柳如煙又對這匹馬上了心思。看著柳如煙對這匹馬戀戀不舍的模樣,連城冥便點頭道:“眼光不錯,是匹好馬。”
這話又換得柳如煙一個開心的笑意,連城冥看著也不由微微翹起了嘴角,牽起柳如煙的手道:“走了,我們是時候該回去了。”
當晚的晚宴之上,照舊的篝火晚餐,一眾西域人圍著篝火跳舞,歌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西瑪從不遠處走過來,邀請十五和柳如煙也去跳舞。
十五倒還好,畢竟是皇室公主,這西域舞也是略知一二,可柳如煙就不同了,她失去了記憶,跳舞自然也是跟著亂蹦躂,好不滑稽,嚐嚐惹得身邊的十五和西瑪大笑。
身邊的眾人都在誇讚西瑪,說西域領主生了個好女兒,西瑪身姿輕盈,舞姿妖嬈,很是附和這些西域人的審美。
可連城冥始終都是微微地笑著,眼神看著柳如煙從沒有離開過。
西域領主同連城冥寒暄了幾句,“陛下對惠妃娘娘情誼,真是讓人好生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