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一邊拉著十五的手走還一邊不停地晃著,儼然一副小孩子的舉止。
西瑪不由疑惑,但認真地打量了柳如煙,發現這就是她認識的惠妃娘娘沒錯,目光便又落到一旁的連城冥和秦嘉言身上。
許也是看出了西瑪的疑惑,秦嘉言對西瑪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西瑪先不要問。西瑪隨即會意,便先上前同連城冥行禮了。
身後的西域領主帶著人也迎了上來,對連城冥行了西域的待客禮便開懷大笑道:“陛下遠道而來,總算是讓本王給等到了,先行入宮,待本王設宴為陛下接風洗塵!”
跟著一同往皇城裏走,西瑪便落後了幾步站在了秦嘉言的身側,轉頭問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惠妃娘娘不認得我了,還……還變成了這個樣子?”
秦嘉言聞言歎了一口氣,將事情簡單地同西瑪說道了一番。西瑪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便不由感歎:“上蒼不公,惠妃娘娘這般善良的一個人為何卻要遭受如此磨難……”
看著走在前麵的連城冥和柳如煙,西瑪隨即又笑道:“不過好在陛下對惠妃娘娘情深義重,即便是惠妃娘娘蒙此大難,陛下也依舊是不離不棄,委實讓人羨慕。”
歪頭看了一眼西瑪,秦嘉言便在西瑪天真的笑容裏看到了無限的羨慕之意,許久未見,西瑪也變得越來越有女人的氣息了。
想到這裏,秦嘉言不由耳朵一紅隨即輕咳了一聲不再說話,便同西瑪一起進了皇城。
而西瑪得知了秦康安的事情,便也是看了秦嘉言一眼,心中雖有傷感,但卻並未敢同秦嘉言說道些什麼,扭著衣角半晌,西瑪還是沒有問出口。
在家國大義之間,秦嘉言做了一個選擇,雖然這個選擇看上去是正確的,但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究竟遭受了多大的煎熬。
連城冥的車隊一路行至西域皇宮,好客的西域領主親自帶著連城冥去往了安排好的住處,幫一行人安頓下來之後一行人便簡單小聚了一下。
秦嘉言一直都在西瑪的身邊,兩人閑話家常了幾句,便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般,絲毫生疏也沒有。
看著西瑪被夕陽映紅了的側臉,秦嘉言心頭一動,便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來想要去觸摸西瑪的臉頰,可隨即便看到西瑪神情一動,看著不遠處的眼睛亮了起來,並伸著胳膊揮了揮手。
便隻見一個西域裝扮的男子從不遠處騎馬走了過來,行至兩人跟前便熟練地從馬上下來,穩穩地落在地上,對西瑪行禮,隨即又對西瑪伸出手來道:“公主,晚宴就要開始了,可要同我一起入席?”
西瑪臉上揚起了開朗的笑意,那是秦嘉言許久都未見到並一直在他腦海裏回蕩不去的笑意,隻是現在這個笑容卻並不是屬於他的了。
“好啊,秦小王爺,請恕西瑪不能多陪了,晚上見。”西瑪從坐著的地方蹦下來,搭上來人的手同他一起上了馬,隨即消失在秦嘉言的視線裏。
身邊的人好言出聲提醒秦嘉言道:“小王爺,那位便是西瑪公主的未婚駙馬,名叫北鶴,聞此人頗得西域領主賞識,此次同公主也算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