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永貴氣急敗壞的話,劉三元連忙抬起頭哀求道:“二叔,您可要救救我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錯了,我保證!不要讓我去坐牢啊,我害怕……”
他一邊說著,一邊慌忙爬到了劉永貴的身邊,兩手死死的抱住了劉永貴的大腿。
全村上下,現在和張小偉關係比較好的,能和張小偉說上話的,說的話張小偉也能聽的進去的,不是趙小胖,不是秦大寶,而是當初的死對頭劉永貴!
劉永貴畢竟當了多年的村長,對於村裏的一切,全都是了如指掌,現在他又一心站在張小偉那邊,死心塌地的為張小偉效力,而張小偉同樣也很看重劉永貴,對於劉永貴的意見,通常也會聽進心裏去。
如果劉永貴要是不幫自己說好話的話,那自己還能咋辦?
恐怕直接就要被送進派出所了!
想到這裏,他更是害怕的兩眼通紅,死死的拉著劉永貴的褲子。
“你給老子滾一邊去!”劉永貴怒喝一聲,將劉三元踹到一旁,扯了扯自己的褲子,這才憤怒的道,“劉三元,你可真是特麼的出息了!我們劉家,就沒有你這號人!領著張總的工資,當著廠裏的保安,你還要聯合外人來偷酒,你可真不是個東西!別人都來偷酒,那張總的廠子要是倒閉了,你上哪兒領工資去?你咋就跟個豬腦子一樣?”
“二叔,我,我錯了……”劉三元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滿目懇求。
“十五六輛車啊……”劉永貴想到這個數字,忍不住心裏便是狠狠一抽,“一輛車能裝三百箱酒吧?一箱酒是六瓶,三百箱那就是……”
“四米二的廂車,如果裝滿的話,可以裝到四百箱左右!”坐在一旁許久沒有說話的何剛開口道,“之前我們試過,最後經過計算,七米六的車最劃算,所以咱們往出拉貨的車,全都換成了七米六的車……按照供應食百家的價格,一箱酒是六瓶,一瓶酒是八十塊,一箱酒就是四百八,而四百箱,也就是十九萬二!”
“這……”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劉永貴壓根都沒有想到,一車酒就要將近二十萬,這十五六輛車,豈不是三百萬被偷走了?
他的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黑,直接向著旁邊栽倒了下去。
“永貴叔!”
張小偉眼疾手快,連忙一把扶住了劉永貴,手指在他的人中掐了兩下,又順著經脈輸送進去了一道元氣,劉永貴這才悠悠醒來。
“劉三元,你自己找死的事兒,你自己解決吧,你也是三十多的男人了,男人做事,就要自己承擔後果!別哭哭啼啼的跟個女人一樣!”劉永貴虛弱的看了一眼劉三元,“還有,我現在已經不是劉家做主的人了,不過,我會向劉家正式提議,將你逐出劉家!留你在劉家,那是丟劉家人的臉麵!以後,就算你死了,你的屍體,也進不了劉家的祖墳!”
聽到劉永貴決絕的話,劉三元更是心裏懼怕萬分,大聲痛哭了起來:“二叔,二叔!您救救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這一次吧……”
“劉三元!”
張小偉攙扶著劉永貴坐了下來,這才轉過身,一臉嚴厲的瞪著他:“你給我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你算過沒有?三百萬!昨天晚上丟了的酒,起碼要值三百萬!你能賠得起嗎?要不你現在拿來三百萬,我保證不送你進派出所!”
劉三元怔住了,他之前,還真是壓根都沒有想過,那些酒居然值這麼多錢!
三百萬!
他去哪兒偷那麼多錢啊!
三百萬沒有,他現在也就能掏得出三千塊來!
看到劉三元的反應,張小偉便是冷然道:“劉三元,既然你賠償不起,那就給我安安分分的待著!少廢話!”
劉三元不說話了,他現在已經徹底變得驚懼了起來,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昨天伸伸手開了開大門,五千塊來的倒是爽快,但是卻給酒廠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
不單單是劉三元,就連何剛和四女也是一臉心痛。
何剛這些天吃住全都在廠子裏,廠子從無到有,從小到大,他全都經曆過,可以說,廠裏有了現在這樣壯大的規模,他絕對付出了汗馬功勞!
對於酒廠的規模和如今的影響力,他也頗有些感情,何剛今年已經三十多了,他還沒有結婚,可以說,他已經將酒廠當做了自己的家,可是現在,廠子裏竟然有了三百多萬的損失,這個損失,不是酒廠的領導造成的,不是南溪窖酒的質量出了問題,而是酒廠裏出現了內鬼,勾結外人,偷了廠子裏價值三百萬的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