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璐想起昨天晚上在一起的種種旖旎場景,便是臉紅不已,連忙幹咳了一聲,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
她的這幅樣子,落到了劉三元的眼裏,更是以為任璐點頭同意了,當即就嚇了一跳,不就是刪了個視頻嗎,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張小偉冷笑一聲:“劉三元,你別以為事情有多簡單,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這樣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隻要了解到確鑿的證據,你就等著坐牢吧!昨天放廂車進來拉酒,人家給你好處費了吧?當保安的,收了錢幹這種事,你這樣的人,全社會都會唾棄!”
劉三元頓時有些慌張,結結巴巴的道:“張總,這個,不至於坐牢吧?哪兒會有這麼嚴重……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我有必要騙你?”張小偉不屑的道,“劉三元,說句不好聽的,我要不是調查這個事情的話,我都懶得去和你多說話!也就是看在你是本村人的麵子上,還有個永貴叔在這,不然的話,我都不多問你!行了,你可以走了,等民警通知你的時候,你主動跟人家走就行了……”
劉三元嚇了一跳,連忙道:“張總,張總!我坦白,我從寬!是不是能放我一馬?”
“放你一馬?”張小偉冷笑了起來,“我告訴你劉三元,現在對你來說,隻有坐牢的時間長短的區別!你要是繼續不說,好,那你現在就走,到時候坐個十年八年的,我看等你從牢房裏出來之後,還去哪兒找工作!你要是坦白了,人家到時候讓你坐個一年半載的,你再表現好點,最多幾個月也就出來了……你自己選擇吧!”
他的這些話,也是半真半假,劉三元收了五千塊的好處費,放了廂車進來偷了酒,是犯了法,可是也不至於判多重的刑罰,按照張小偉估計,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罷了。
可是身為農村人,劉三元連初中都沒有上完就不上學了,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法律,而他打從心底裏,也懼怕犯法,現在一聽到張小偉的話,整個人都是慌了神,連忙道:“我說,我說!”
說完這話,他便是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的事情全都劈裏啪啦的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原來,前天丁家的人離開之後,丁秋平便是對張小偉懷恨在心,畢竟他的任務是要來讓南溪集團給他們丁家“進貢”的,可是沒想到,張小偉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直接將他給趕走了,甚至連陪著他的麻副縣長都是跟著被組織上調查起了情況,可以說是丟盡了臉麵。
而丁秋平也是滿心不甘,所以第二天便是找了人,買通了劉三元他們幾個人。
保安室裏,被丁秋平買通的是劉三元和李文強,至於倉庫那邊,買通了哪個保管,那就不是劉三元所能知道的了。
他隻是按照丁秋平的要求,在晚上的時候,將其他同事全都支開,讓他們都去吃飯,隻剩下了劉三元和李文強兩人值班,過了五六分鍾後,幾輛廂車便是駛了過來,劉三元連忙將大門打開,和李文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等廂車進入之後,他們又將大門關閉上。
等到過了二十多分鍾後,廂車陸續排著隊來到了大門口,劉三元又和李文強打開大門,等幾輛車全都離開後,他便是從電腦刪除了先前半小時的監控片段,等了幾分鍾後,其餘的保安們全都吃完飯回到了保衛室,劉三元便是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與李文強兩人,借口去吃飯,一前一後離開了酒廠。
來到南溪村村口邊緣的時候,便是看到了前麵停的那幾輛廂車,兩人快步趕上,對方下來了一個人,塞給了李文強和劉三元一人一個信封後,便是離開。
信封裏裝的,自然就是紅光閃閃的華夏幣了,一百一張,足足有五十張,也就是五千塊錢!
五千啊,雖然說對於如今的劉三元來說,顯然不算是一個大數目,可這也是白來的!
白白給你兩個月的工資,換成你,你能不要?
劉三元可不是什麼善人,他也自認為自己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廠子的事兒,所以他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了下來,還又將錢興奮的數了兩遍。
到底還是白花花的鈔票好啊,拿在手裏,真是有些手感!
那一張張鈔票,點起錢來,嘩嘩作響,讓劉三元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這麼簡單,五千塊就到手了?
而且聽丁家人的意思,似乎以後還要這麼幹,那這麼一來的話,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