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如沒有發現郭文的異常,徑自離開。
郭文站在原地,眼神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良久,他沉聲開口:“煙如,我會幫你擺脫楚家的。”
話落,他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微笑,扭頭離開了。
柳煙如照顧蔣馨蘭吃完飯之後,和她聊了會天,就轉身回了正屋。
她回去的時候,楚正梁正坐在大廳裏,手裏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個戒指,戴著老花鏡,神情認真虔誠地端詳。
而楚辭和楚萱萱正陪在楚正梁身邊。
看見柳煙如進來,楚正梁急忙招呼她,“丫頭你回來了?趕緊坐下。”
楚辭不動聲色騰開了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柳煙如坐過去。
柳煙如卻像是沒看見一樣,徑自做到了楚萱萱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楚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丫頭,你看看這戒指怎麼樣?”楚正梁出聲,把手中的戒指往柳煙如的方向舉了舉。
她不太懂珠寶,但是看見這戒指,也能感覺到它的昂貴。
不,這戒指有一股時間沉澱後的華貴,它最珍貴的應該不僅僅是材質價格。
而且,能被楚正梁這麼小心翼翼地捧著,這戒指對他來說,應該有特殊的意義。
柳煙如不敢妄下斷語,直接承認:“爺爺,珠寶這些東西,我不太懂。”
楚萱萱聽見她的話嗤笑了一聲,低聲嘟囔了一句:“土包子。”
楚正梁沒好氣地敲了下楚萱萱的額頭,低聲嗬斥:“怎麼跟你嫂子說話呢?”
楚萱萱撇了撇嘴,沒再做聲。
“這戒指是你奶奶的舊物。”提起老伴,楚正梁蒼老的臉上洋溢的是化不開的眷戀。
對已故妻子的一件舊物都這麼珍惜,足以證明楚正梁有多愛他的妻子。
“這戒指還是當年我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隻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丟失了。她還在的時候,就遺憾了好久,後悔沒有把戒指保存好。沒想到,前兩天去故居的時候,竟然又找見了。”
沒想到,這一枚小小的戒指裏麵,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柳煙如聽完,不由自主笑了起來,調侃道:“那爺爺你可得把戒指保護好了。這要再丟了,您不得心疼死。”
“那是那是。”楚正梁連聲應到,“我這下就把戒指串根鏈子,貼身戴著。”
聞言,幾人都笑了起來。
楚正梁年紀大了,體力不佳,說了幾句話就上樓休息了。
長輩一走,小輩也沒有待著的必要,各回各的臥室。
柳煙如回到臥室,楚辭緊隨其後,也跟了進來。
柳煙如直接當他是空氣,拿了自己的換洗衣物,往外走。
楚辭擰眉,扣住了她的手腕:“要去哪兒?”
“我能去哪兒?你覺得都這樣了,我還能心安理得地跟你住一間臥室?”
柳煙如冷言嘲諷,然後甩開楚辭的手,自己一個人去了客房睡。
躺在客房輾轉反側,柳煙如好不容易睡著了。
半夜又開始鬧肚子。
客房裏麵沒有衛生間,柳煙如隻能出了客房,去樓梯口的衛生間解決。
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肚子才舒服了點。
一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她明天還要上班,大半夜折騰了這麼半天,頭都開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