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華飛說:“你丫招了吧,就是為了考試才追的人家吧?你損不損啊?那丫也是個傻逼,讓你白玩白弄還給你當免費槍手,早晚得一腦袋撞上南牆,自己給自己後悔死,咋那麼不開眼,找了你這麼個流氓。”

“你才流氓呢。再說,誰追她了,是她死乞白賴地非跟著我。”成才甩甩頭發,做倜儻狀,又說:“我實在是被她纏的不行了,沒處躲沒處藏的,再說好歹不濟好認識這麼多年了,不滿足她一下也不忍心啊。你還不信?為啥這倆禮拜我連家都不回,就在宿舍窩著?”

“你小子是不是編故事騙人了?說自己是船王的私生子什麼的?”

“你拿我當什麼人了,哥哥我至於嗎?全是個人魅力。我看你就是嫉妒吧,你以為誰都那麼目光短淺,光看背後的老爹官階啊?有識貨的,告訴你,哥們這叫璞玉……”

艾瑞難得玩笑說:“你都是璞玉了,我就得算金鑲玉了吧?”

成進大言不慚:“應該算,肯定得算。可是我就不跟你比,對吧,我跟別人比還是很有競爭力的……”

私下裏成進對艾瑞說,他是真喜歡譚小琪,覺得這女孩很不尋常,平時沒事就喜歡看書,倆人聊天三句五句裏必帶出名人名言,見解獨到一針見血,常讓他渾身一顫,跟打了進口雞血似的。

“他們都是俗人,不可能明白,但你不一樣,艾瑞,我一向認為你是有思想的,你會明白的。”

艾瑞對著如此迫切的眸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隻好告訴他感情是自己的事,不用管別人怎麼說。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譚小琪跟他要麼就是看周圍人都有主兒了自己沉不住氣,要麼就一定是傳說中的純真的愛情,不問是非黑白,不問英雄出處,愛了就是愛了,一點理都不講的那種。不過譚小琪第一次和我們吃飯時對畢華飛的司馬昭之心和明目張膽的小勾引還曆曆在目,我們實在不相信她會是那萬裏無一的第二類。

譚小琪嘴不是很嚴,對戀愛這種比較牛逼的事情也不像某些人非要整成秘密,她更喜歡把自己的感情當成新聞,一定要眾所周知才顯示出偉大和開心。她說這是她一生中最好的時光了,美妙得跟小鳥展翅一樣,往哪兒飛都是晴空萬裏。成進也不怕惡心接口說:“我就是你的天空,讓你自由飛翔。”

一片嘔吐聲,草都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