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還真隨身帶著鏡子呢。”
高子夜一直把將行提到鏡子這件事當作是一個玩笑,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寧真一個做考古的人,居然還能真的從身上拿出一個鏡子來,看寧真給將行遞鏡子過去的時候,高子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就差把那個四四方方的小鏡子搶過來給一驗真偽了,不過將行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趁他還在驚訝的時候,就已經把鏡子接了過去。
當時秦天心裏也有些驚訝的,不過他並沒有像高子夜那麼誇張,還驚訝地問出了聲,畢竟這裏最先提到鏡子的人也是他自己,而且看到寧真果然帶有鏡子的時候,秦天說不清楚為什麼,但是他感覺到自己心裏莫名有一種慶幸和激動,好像有了寧真這一麵小鏡子在的話,接下來做其他事就方便多了。
至於接下來要做什麼事,秦天腦子裏一片混沌,身邊那個高子夜他們看不到的人暫時還沒有開口說話給出指令,但是剛才寧真拿出鏡子的時候,秦天卻清清楚楚聽到了身旁有人低笑的聲音,那是一種得逞又得意的笑聲。
秦天淡定自若地當作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他看向將行,特別嚴肅地問道:“將行,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聽秦天這樣問,高子夜和寧真他們也齊刷刷看向將行,現在他需要的鏡子已經有了,那麼接下來他究竟要鏡子做什麼,這一點其他人都很好奇得很,高子夜在中間始終是那個最性子最急,也是最急躁的人,他慌慌忙忙催促著將行道:“對啊,你要的鏡子現在都有了,到底用來幹什麼啊?你別告訴我你是突然想用它來照照你的發型,看看有沒有亂吧。”
這個想法一說出來,連高子夜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合時宜,但是他淡淡地看了兩眼將行的裝扮,從頭到腳,還是他和秦天第一次見到他那時候的樣子,一身灰白色的褂子,身材偏瘦,頭發比一般人長一些,超過額頭耳朵一點點,明明是一個標準的帥哥發型,但是在將行身上,他們卻偏偏看出了“仙風道骨”四個字,這樣看來的話,高子夜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將行又是沒有搭理高子夜,他甚至是直接忽略掉了高子夜,手上拿著鏡子暫時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但是卻稍微側過頭把視線又放到了秦天身上,淡淡地說了一句:“要不你說,接下來該怎麼做?”
對於將行這莫名其妙的一個舉動,高子夜有些雲裏霧裏,他輕輕撞了一下秦天,在他耳邊問道:“你問他,他問你,天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他要鏡子幹什麼?”
“哈哈,哈哈,我不知道啊,我怎麼可能知道什麼,將行在跟我開玩笑呢,是不是?”
秦天突然尷尬地笑了兩聲,然後一邊說話還一邊走過去拍了兩下將行的肩膀,也順便成功閃開了將行的視線,剛才所有人都看到將行把目光直接落到了秦天的身上,但是隻有秦天一個人清楚,將行的目光不隻是在他身上,還一並淡淡地看著他身旁空空蕩蕩的位置。
將行接下來並沒有說什麼了,秦天拍他肩膀的時候他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再轉身看秦天,而是直接邁開腳步直接走到了挨牆壁最近的位置,自顧自開始盯著牆壁看。
剛才那一切,寧真全都看在眼裏,她越來越覺得秦天有些不對勁,但是那活生生的一個人就站在那裏,她皺起眉頭,怎麼看也看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
秦天看將行走過去了,雖然沒有理會他,他有些尷尬,但是卻莫名地覺得鬆了一口氣,他轉過身也準備跟過去看看,但是卻又剛好撞到了寧真的目光,他下意識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才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幸好的是寧真也沒準備和他說話,或者是想要問他些什麼,若無其事地直接把視線挪開了。
高子夜覺得氛圍有些莫名的奇怪,他靠到秦天邊上,壓低聲音問道:“天兒,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這氣氛莫名的有些緊張啊。”
高子夜說的秦天當然感覺出來了,但是他好像知道原因,又確實是好像不知道原因,最後他反瞪了高子夜一眼,小心翼翼地說:“哪裏緊張,你別亂說話。”
說著秦天也沒有開口說話了,他看寧真和辰風都安安靜靜站在邊上等著將行,自己也跟著站那裏等,高子夜左右兩邊各自看了看,聳聳肩,也緊跟了過去。
將行沒有分心去管身後的幾個人,他在牆壁上左右來回地看,然後又伸出手在牆壁上麵的幾個地方按了按,末了,他停在其中一處地方,一雙手骨節分明,在牆壁的那個地方停留了幾秒鍾之後,直接就使勁往下按去。
身後的幾個人對將行這個突然的動作感到非常驚訝,他們不知道將行要做什麼,拿著一麵小鏡子在牆壁上摸索了半天,最後又作勢去按那麵牆壁,那架勢,好像是要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把那麵牆壁給推開一樣。
雖然都很好奇將行到底要做什麼,但是他們誰也沒有開口去打擾,高子夜本來想過去自己看一看,但是卻被秦天迅速一把拉住了,他疑惑地轉身,看到秦天正皺著眉頭在跟他搖頭,示意他不要過去。
不能過去就不過去,高子夜退出來已經踏出去一半的腳步,又湊到秦天跟前,輕聲地問道:“什麼情況?將行這是準備要把這麵牆給推開是吧?我們不過去幫忙合適嗎?”
“幫什麼忙啊,你覺得你過去是真的能幫到忙還是隻能是幫倒忙,我看將行不是在推牆壁,他應該是在找什麼機關。”
秦天對著高子夜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看著將行那邊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他也不清楚將行在幹什麼,但是看他那個樣子,應該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你怎麼知道他在尋找機關?”
這次不是高子夜開口問的,而是一旁的辰風,他直直看向秦天,眼睛裏除了嚴肅還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