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服氣嗎,你想說什麼?”
高子夜看辰風一臉的不情願,要不是寧真阻擋了他,他肯定有很多不滿意的情緒要發泄,但是他看上去好像很聽寧真的話,隻要寧真一個眼神或者手勢,他立刻就心領神會,有再多的意見都可以自個兒嚼碎了吞進肚子裏,高子夜就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那麼肆無忌憚地挑釁辰風,他是篤定了辰風不會跟他還嘴的。
果然,辰風聽到高子夜那麼諷刺的語氣,他什麼也沒說,隻是眉頭皺得很緊,然後狠狠瞪了高子夜一眼就轉身走了,高子夜對著辰風的背影不斷翻白眼,嘴上還不死心地繼續說道:“切,不服氣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秦天走在最後,他把那幅畫小心翼翼抱在懷裏,看高子夜那樣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他搖搖頭,走過去拍了高子夜的後背一下,說了句“走吧”,然後就直接越過高子夜去跟上將行他們的腳步。
高子夜還在對著辰風的背影翻白眼,秦天突然就走到他前麵去了,擋住了他看辰風的視線,於是他這才想起來要走了,趕緊追上去:“天兒,你等等我,給我看看那幅畫,你準備怎麼處理這幅畫?拿來賣掉還是拿來收藏……”
雖然秦天並沒有解釋他為什麼會突然之間想到把這幅畫取下來帶上一起走,但是高子夜已經自作主張在心裏給他出謀劃策,想著要怎麼處理了,剛才他也近距離地觀察了一番那幅畫,憑他的見識暫時還看不出來那幅畫的任何信息,但是直覺告訴他,那幅畫肯定有些曆史,而且能在這個地方出現的畫,保存地也還那麼完好無損,高子夜篤定,肯定值不少錢。
秦天當然不知道高子夜暗自在心裏打的這些小主意,他本來確實是反對任何人把這幅畫取下來帶走的,他覺得,本來應該是屬於這裏的東西就不應該擅自拿走,何況還是像高子夜那樣抱著發財想法的人,就更加不可能了,但是最後他竟然自己親自過去把畫取下來帶上了一起走,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做,秦天自己也還沒有搞清楚,他感覺自己心底好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輕輕地對他說:“取下畫像,帶我走……,取下畫像,帶我走……”
秦天沒有辦法抗拒這一道聲音,所以就隻能下意識按照那聲音說的意思去做,而他也沒有告訴其他人這聲音的存在,好在寧真和將行他們對他這樣的行為也沒有懷疑什麼,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秦天沒有理會高子夜,自顧自往前走著,但是高子夜卻不肯罷休,三兩步追上秦天,然後繼續問道:“天兒,我問你話呢。”
眼看高子夜不得到一個答案就不肯罷休了的架勢,秦天覺得有些無可奈何,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帶著這幅畫究竟是為了幹什麼,所以最後他隻能轉身給了高子夜一記白眼,然後淡淡地回應了他一句:“恕我無可奉告,因為我暫時也還沒有想清楚要怎麼處理這幅畫。”
說完這句話後秦天就頭也不轉地加快了腳步,留下高子夜高子夜一個人在後麵瞪著一雙眼睛發懵,這樣說話的秦天,高子夜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哪裏奇怪了,他又說不上來。
這時將行和寧真他們已經走到了密室裏麵的另一麵牆壁跟前,他們說要離開這裏,但是卻沒有直接往密室的門口那裏走,反而是忽略掉了這裏其實還有一道門,直接選擇走到了一堵嚴合密室的牆壁的跟前。
那堵牆壁和密室四周的牆壁沒有什麼差別,都是看上去生硬堅固,而且還泛著陰冷的寒光,秦天慢慢走了過去,印象裏居然莫名其妙地覺得,眼前這堵牆壁有些熟悉的樣子,可是他明明記得很清楚,自從進來這間密室以來,他們除了之前和赤紅臉紅有一翻糾纏之外,這裏亮起來之後,她們首先看到的就是正前方的那幅畫像,所以也就在直接走到了畫像跟前,至於密室裏的其它地方,他們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去觀察。
這種突如其來的熟悉感讓秦天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虛著眼睛站在牆壁跟前,怎麼樣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他覺得,這麵牆壁跟前應該好像還有一個什麼東西,例如鏡子,或者梳妝台之類的東西。
“天兒,你突然走那麼快幹嘛,暫時沒想清楚,你可以現在想啊,反正畫像在你手裏,你隨時……”
高子夜這個時候已經跟上來了,他是個很固執的人,但其實說白了就是死腦筋,他還是對剛才的話題固執己見,好像已經發過誓,不得到秦天一個回答肆不罷休一樣,而秦天壓根就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他從一開始就沒這個想法,看高子夜又開始喋喋不休了,他趕緊出聲說道:“這麵牆壁看上去好像有問題。”
秦天是完完全全了解高子夜這個人的,例如他在死拽著一件事情不肯放手的時候,隻要再發生另外一件比這件事情更讓他好奇的事情,那麼一定會成功轉移他的注意力,果然,秦天這一招就算在高子夜身上嚐試一百遍,不敢說百分之百,至少有九十次都會很靈驗,而這一次就正好在那九十次之中。
一聽說牆壁有問題,高子夜立刻就轉移視線,剛才他的目光還一直緊緊鎖在秦天的身上,怎麼樣也不肯挪開,這下倒是自動就看向前麵去了,畢竟這才是眼下最要緊的事情,秦天又不會飛又不會跑,而且那幅畫像就在他懷裏,更不會發生什麼變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