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心月已到南城門外元山寺,林寒郎中速速出城前去接應……”作為在此待了近一年時間的人,林玲不難認出這些繁體字。隻是,樓心月……
這個名字很像是她那個朋友的,大概是重名了吧?林寒,自然是指曲寒。不過,怎麼布告上寫樓心月到南城外要他去接應呢?難道曲寒有這樣一個朋友嗎……
帶著滿腹疑惑,林玲趁包子未涼透回了客棧的房間,時曲寒已經洗漱完了,站在窗邊望著那兩朵將謝未謝的黃菊花。
“哥,吃包子吧!”林玲把包子送到曲寒手邊,看曲寒拿起一個,她才放到桌上,自己也拿著一個邊吃邊說:“方才我看見街上貼了新的布告,說要我們去南城元山寺接應一個叫什麼樓心月的人……”
“樓心月?”曲寒忽然衝過來抓著林玲的肩膀。“布告在哪裏,帶我去看!”
她對花無秋其實絲毫不感興趣,他們就是說出多少淒慘來,不好意思,樓心月隻能當故事聽聽罷了。反正她是看透了,攤上花無秋準沒好事——瞧瞧她這細胳膊細腿的,還江山呢,還複位呢?whatgui?抱歉,樓心月覺得螳臂當車蚍蜉撼樹這類型碉堡的事情,理智的她表示做不出來。
樓心月抓著曲寒給她的一條沉香手串,一顆一顆摸著那珠子,又擱到鼻子前來嗅一嗅。收回手串,放在手背上,一拋,手一翻,手串落在手心。嗯,好玩。總之要盡量做些事,絕不能讓即墨他們找到機會跟自己說話!樓心月拋啊,接呀,拋呀,接……
比起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泠泠,沉香珠落在寸櫻的劍上,雖然不好聽,但,挺嚇人的。樓心月與冷眼的寸櫻對視了一眼,做賊心虛般低下了頭,揪著衣袖看著繡得極好看的梔子花。
“公主,你究竟在做什麼?明明知道一些事,卻假裝失憶,不肯認我們?”
樓心月再一次解釋:“我不是花無秋,我是樓心月。”
“等曲寒回來,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即墨淡淡地說著,兩眼猶舊溫婉地看向樓心月。
曲寒回來就水落石出了?樓心月愣了愣,腦子忽然靈光一現,是花無秋服下“忘我”的畫麵……曲寒要在自己這裏用解藥嗎?咦,都已經換了個靈魂的人了,那解藥能有用嗎?
寸櫻挑著手串交給樓心月,樓心月取下手串,戴在手腕上,轉身出了客棧的門。“我出去逛逛,一會兒就回來。”
出了客棧,樓心月漫無目的地朝曲寒離開的方向走。幾乎是同一瞬,左右兩邊一陣小風吹過,接著樓心月沒等轉身就被寸櫻即墨一左一右擠在中間了。
“我說你們兩個跟著我做什麼……”
“保護公主安全,是寸櫻的職責。”
“陪同妻主。”
樓心月無語地掃了他們兩人一眼,接著裝作無事人的樣子繼續走。走了幾步,樓心月頓住腳步,發現這兩人竟然也默契之極,同時停了下來。“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待會兒,總煩著我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