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你的笑容(2 / 3)

陸明洲迷糊的搖了搖頭,“不曾派人,也沒有什麼書信去江南,我每日都挺忙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一聽這話,談素潔心下大定,緩緩籲出了口氣,對著陸明洲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想問問從京城送封家書回江南,大抵需要幾天時間……”

“既然表哥也不知道,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看書了。”

陸明洲看著談素潔離去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這表妹不就是從江南來的嗎,京城到江南不也是這麼一段距離,怎的會來問自己這些事情呢?

算了算了,既然她不想說,也別去多嘴問這些事了。

離進宮那日的時間越發的少了,還是拿著書本多念兩句,也省的將來被季氏母子倆打壓的頭都抬不起來。

桃花飛了整個京城,三月悄然來臨,陸明洲和陸暢安一大早就進了宮。

陸問身子還沒好全,皇帝特意讓他在家休養,不必進宮上朝。再者這拜來拜去的,皇帝年紀大了總愛迷信,擔心這人血氣上湧直接在金鑾殿上死過去了可咋辦。

兩人到宮門口的時候,不早不晚,但宮門口已經站了許多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塊說話。

陸明洲甫一下車,就見著了周崇明,他正在跟哪個府裏的貴公子說話,看起來相談甚歡的模樣,陸明洲想了想,到底沒有過去喊周崇明。

周崇明性子和煦開朗,隻要是能談得來的,他都能與之說上幾句,哪怕身份有高低,卻從未讓人在言語中察覺出他的不屑。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陸明洲才覺得這人並不如自己想的單純明朗。

陸明洲先下了馬車,隻躲開了一群熟人,隨意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待著,就看著各人的高談闊論,要不就是拿著折扇搖啊搖的裝X。

看著實在是無聊得很。反正選的上選不上,也不是靠著這群人進宮的,最後還是得看那幾位皇子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陸明洲百無聊賴的踢著腳下的小石子,卻是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正是被人遠程盯著。

三皇子秦逸彥站在禦花園最高的禦明樓上,手裏拿著一隻金色鐵質的筒子,正放在眼睛前看著。

“殿下看見了什麼?”身邊的侍衛程英問道。

秦逸彥笑了笑,將手中的千裏鏡放下,看見的東西太多太多,隻是有趣的東西卻是不多,左右瞧著,也沒有幾個能夠入眼的人和物。

倒是那見過一麵的小子,頗合他的胃口。

“父皇中意哪幾個人,你當是曉得的吧?”

程英斂首:“淮陰侯府宋祺,廣陽伯府周崇安,定遠侯府晉元世子,最後是忠勇侯府的陸暢安。”

這幾個人裏,宋祺和陸暢安交好,而陸暢安聽著外家的話,想來是奔著五皇子去的,這二人想來就算入了他的眼,也未必會是個忠心的手下,所以隻能觀望著。

“聽說那周崇安還有個胞兄?叫、叫什麼來著?”秦逸彥複又舉起千裏鏡盯著那傻不愣登數螞蟻的傻小子,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

“周崇明。”程英道,他們家主子什麼都好,就是這沒放在心上的人名,總是記不住。

秦逸彥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之前他倒是見過這個周崇明,看起來開朗活潑,跟誰都能說上幾句話,似乎跟陸家那傻小子關係也不錯,但他這個人,就是不喜歡這樣玲瓏八麵的,看著忒假,也賊不實在。

至於晉元那小子,在北疆那麼多年,也不知道回來之後會是個什麼模樣。

秦逸彥原本也沒想著要選伴讀,不過那煩人的老爹非得在這時候作妖,那也都隨他。反正母後說了,皇帝想做的,他們這些當臣子的,又是當兒子的,隻管受著就行,反正往後能有多亂,皇帝駕崩之後啥也不知道。

“陸暢安的三叔,似乎年歲跟他差不了多少,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你可知道?”

既然選誰都一樣,那還不如選個最不像伴讀的伴讀,反正這日子無聊慣了,找個有趣的倒是比那群畢恭畢敬的好玩多了。

程英咳了咳,那位侯府的陸三爺,於京城之中的風評可是不大好了,但看著自家主子似乎對他挺有興趣的模樣,這種話還是不宜說出來,省的主子到時候挑自個兒的刺。

秦逸彥眼見著程英不說話的樣子,也沒說什麼,隻哼哼唧唧了兩聲,背過身去繼續飲茶。

大衍朝的男子大多善武,念書的雖然也不少,文武兼之卻是更多。

陸明洲覺得,雖然自己不說是樣樣精通,可也是現代社會十多年的精英教育教出來的未來花朵,就算是被虐,也不至於被完虐吧?

可等到幾門課考下來,陸明洲望著日落西山的天際,忍不住哀歎出聲。

不服不行,這每門考試就跟高考的命題作文似的,寫一篇洋洋灑灑也就算了,篇篇都是洋洋灑灑,還得情感充沛,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嗎?

陸暢安倒是不像他這樣三魂不見了七魄,從進考場到出考場,一直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著似乎對於自己的答卷相當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