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諸位都是人精,陸問這話一出,在場的還有誰不明白的呢?
談素潔雖是知曉自己的身份往後會給自己帶來最大的阻滯,但真被人當著麵揭穿的時候,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打了兩個巴掌似的,生疼。
陸明洲眼見著小表妹臉色不大好看,知曉是陸問這番話必然是傷了小姑娘的心,但他也明白自己若是要避嫌,要避免小表妹被人指指點點,也不能如當初那般什麼也不管的衝上去。
“父親,該用飯了。”
陸問隨手將帕子扔在了一邊,點了點頭。既是已經提點完了,就不允許有人再生出旁的心思。
這丫頭長得清秀,明洲又正值十六束發,難保不會情竇初開,等二人生了情愫,就一切為時已晚。
而另一方麵就是防著季氏,這個長媳生於大儒之家,慣是聰明與有心計,之前他已然明白季氏的用意,曉得她必然想暗害明洲,自不會將把柄留給季氏拿捏。
而那父子倆都沒看到季氏在他們走後,臉上露出的那樣輕蔑的笑容,卻是讓不經意看向季氏的談素潔看見了冰山一角。
那唇角的詭異弧度,還有眼神中的淡淡冷意,談素潔微微心顫。
夜色朦朧,二月底的夜裏依舊冷的要命,陸問這個忠勇侯生日到了,自然是叫了好些達官貴人來到了府裏吃飯,京城的幾個國公爺都給了麵子,帶著家眷而來,為了給諸位女眷添點樂趣,吃完飯還有個戲班子獻唱。
陸明洲酒過三巡,人倒算不得多麼醉醺醺,比之前跟那群小皇子喝酒少得多了,隻是酒的本質也還是水,天氣冷,加上還有人敬酒,陸明洲一杯接一杯,憋得膀胱都要漲破了,這才告罪出來放點水。
戲班子已經登台,吹吹打打好不熱鬧。談素潔是女客,自不用喝酒招待,於是吃完飯就出來看戲,誰成想鬥篷落在了廳堂裏,在這坐久了不免有些冷,這才讓身邊的珍娘去拿。
隻是珍娘去了好久,也沒見她回來,她左顧右盼間,就見著陸明洲從廊院跑了過去,搖搖晃晃的,看上去不甚清醒。
想來是喝多了,談素潔本想回頭繼續看戲,卻是正好瞧見陸明洲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燈影憧憧,談素潔眼睛一瞥,卻是瞧見那日跟在季氏身後的小丫頭,恰是給她按腿將她腿上擰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紅珠!
這麼鬼鬼祟祟的跟在表哥的身後,若是想去扶著表哥,卻又不太像,隻是這樣隔著一段距離,鬼鬼祟祟的跟在他的身後,又左顧右盼,唯恐旁人看出她的心懷不軌……
不對,這丫鬟絕對有問題!
陸明洲現在可不能出事,她現在不過是在侯府小住的表姑娘,陸明洲就是她住在這裏的理由,若是他出了什麼醜聞,按照今日所見的陸問,他必然為了遮醜而讓自己回江南去。
那麼她所渴望的財富權利,豈不是都成了水中泡影?
談素潔想到這,麵容驀地一沉,隻得左右都看了看,企圖找個麵慈心善的姑娘能夠陪她演完這場戲,然而怎麼都像是大海撈針,遍尋不得。
談素潔思緒煩亂,心頭盤算著從這跑到偏廳去找陸光,或者直接告訴不一定會直接相信的陸問需要多長時間。
正是此時,談素潔便從這堆穿著華貴非常的女人堆裏找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容。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被打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麼時候能不被打臉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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