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楚驍看到夏玲不走,詫異地問。
夏玲搖搖頭,拿著文件夾離開了楚驍的辦公室,她剛出門,就被迎而來的人賭注了去路,手裏的文件夾也被來者奪去。
夏玲後退著回到辦公室,又側立一旁,仿佛來者的氣勢把她推開了一樣。
“楚驍,你非要跟我對著幹?”楚鍾生身穿花格呢大衣,黑色的駝絨圍巾係得十分恰當,看起來精神不少。
扶著他進來的張以姍神色也不好看,但她並沒有說什麼。
楚驍看到楚鍾生有些意外,但神色轉瞬就淡下來,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爸,您怎麼來了,A城秋風涼,該讓武城去接您。”
“還死不了,這點風受得住!”楚鍾生由張以姍攙扶走至桌旁,將文件夾丟在桌上,“這就是你為楚氏未來著想鋪得路?我看你是把楚氏往死路上推。”
“爸,早在六年前您就說話,我怎麼經營楚氏,您不過問!”
“我是說過這話,但那個時候,你將楚氏經營的風生水起,收益直線上升,現在呢?”楚鍾生環視辦公室一眼,又瞪著楚驍,“你把一半的精力投進了影視基地,楚氏的生意雖未減少但也未增加,你別以為我是瞎子!”
楚驍扔開手裏打轉地筆,壓著心底的火氣問,“到底怎麼樣,您才能同意?”
“我怎麼樣也不會同意,如果你不撤回這筆資金支付,我現在就召開董事會,收回你的總裁職位,讓能者任職。”楚鍾生臉色發白,從美國回來大概連時差都沒來得及倒就來了集團。
這楚氏,是他全部的心血。
年輕時懵懂,在A城幾乎是聲名狼藉才逃竄到美國,後來發家,衣錦還鄉回來,他可不想把老臉再次丟在這裏。
況且,張以姍看著呢。
他怎麼能讓楚驍為那個早就銷聲匿跡的南玉建什麼影視基地,一句戲言,如今她的兒子來逼老子兌換,這也夠諷刺的。
“老頭子,你別生氣,血壓又要漲了,有什麼好好說。”張以姍幫楚鍾生整理了一下圍巾,又用無奈地目光看著楚驍,“你爸老了,經不起折騰,有什麼事情你們父子好好商量,犯不著動氣!”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楚驍毫不客氣,惹得楚鍾生咳嗽連連,“你怎麼跟你媽說話呢,要不是他,你早就死在……”
“鍾生,你先坐下……夏玲,還不替老爺子倒杯水,怎麼做事的?”張以姍進門就以主人自居,吩咐夏玲也像自己的黑人保姆一樣順口。
楚驍有些煩躁,扯了扯領帶。
很少有人能讓他如此,但每次見到張以姍和楚鍾生,他幾乎都是這種竭力壓抑脾氣的狀態。
有時候覺得,他就是為心底這團怒火在活著。
夏玲倒了白開水過來,又接過張以姍手裏的黑色駝絨圍巾掛在衣架,就退出去了。
張以姍開口,“我覺得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隻要楚驍能證明大漠影視基地值得楚氏投資,這不就成了?”
“證明?”楚驍和楚鍾生幾乎是異口同聲發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