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養得活自己,一幫年輕人不知道都在搞什麼,我也落伍啦,搞不明白,不過他自己想做的事自己努力就行了。”
和舅舅說完,我就去找了小洛。身穿一件深藍色羽絨服,帶著長方形黑框眼鏡的小洛看上去還真像那回事兒。這丫頭一看到我便是一拳:“莫黎,還騙我說二十四放假,難道你放假就直接到這兒來了啊?”
“本來是二十四,後來老板說提前了,我也沒辦法啊。”我認真的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說。
“沒良心的家夥,也不提前告訴我,想死你了。”
“當心點兒,準新娘,您現在還是老師呢,為人師表有點樣子好不好?”
小洛推了推她的眼鏡說:“我看上去不是蠻像老師的嘛。”
二十六那天,小洛的婚禮如期舉行,看著穿上婚紗的小洛因為要保持形象小心翼翼的抱著一大束玫瑰花樣子不覺有些好笑。因為小洛是我們高中的老師了,所以婚禮上有許多我認識的老師參加,一起提起高中時候的日子不禁一陣唏噓。
走上了紅地毯的小洛滿臉都是幸福的笑,看到這個情景突然想到前些天小細節的婚禮,原來天底下的新娘都是一樣的表情,不管原來是溫柔淑女的還是外向潑辣的,這一刻的笑全都是甜蜜羞澀的。周岩輕挽著小洛走過的時候,我發現現在的周岩成熟了好多,想起大學時和他們兩個的郊遊,我突然想到也不知道嚴冬現在怎麼樣了。那個略有些憂鬱的音樂少年現在該是商界精英了吧,歲月啊,真是不饒人。
新郎新娘致完詞後,依然是走下來向大家敬酒,一桌桌的敬,和冷編的婚禮一樣的程序。身邊的好朋友終於一個個的都在這程序中走入婚姻裏去了。想起錢鍾書對婚姻的定義,這座圍城外麵的人想進去,裏麵的人想出來。
“莫黎,來,我敬你一杯。”思緒被小洛的聲音打斷,看到她舉著酒杯,滿臉微笑的站在我麵前,我罵自己道:“你想什麼呢,最好的朋友結婚,說什麼外麵的人想進去裏麵的人想出來啊!”
換了燦爛地笑,我舉起酒杯說:“這杯你要自己喝哦,不許周岩代,我倆可是最好的朋友。”
“那是當然。”說完,小洛和我碰了一下杯,我們兩個同時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周岩在我耳邊小聲說:“你先別回家了,等婚禮結束了我們再單獨請你吃飯。”
然後,他們有依次的向其他桌子走去敬酒。
“這個好玩兒的男孩兒真的長大了。”我笑笑想。
婚禮結束之後的第二天,周岩和小洛果然又請了我一頓飯,小洛說這是周岩的意思,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S市上學時認識,現在還留在S市的熟人,該好好聚聚緬懷一下我們的青春。
其實我還是很羨慕小洛的,這個和初戀男友直接走上紅地毯的丫頭該是多麼幸運。她從未經曆過失戀的苦,真是個幸福的女人。
從老家回去,老媽又開始嘮叨該找個男朋友的問題。
“小黎啊,過了年你也該25了,也不小了,該考慮考慮個人問題了。”老媽又在重複這句最近出現頻率很高的話。
“媽,我現在還小嘛,結什麼婚啊,我可不想把人生就此結束。”
“這孩子,說什麼話呢,什麼叫人生就此結束啊,你看人家小洛都結婚了,你還是單身。”
“我這不是沒遇到合適的嗎?再說了,結婚有什麼好的。男的都一樣,結婚的時候對你很好,結過了,就無所謂了,有人給他做飯洗衣服就行了。什麼感情,什麼疼你愛你一輩子,都是說說而已。還是一個人比較自由。”
“莫黎,你這觀點可是真有問題啊。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悲觀啊?是不是受什麼傷害了啊?你也不告訴媽媽你和以前男朋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別這麼妄下結論啊,你看我和你爸不是挺好的嘛。”
“你們那個年代的人比較老實嘛,出軌現象比較少,可現在這社會,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實在不安全。”
“你怎麼現在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啊?誰教你的啊?這麼想可不對啊。”
“媽,您不用往心裏去,我也就是一時有感發發牢騷而已,我知道,一個女人自己生活很累,對吧?這話您都說N遍了。可我也不能隨便找個人把自己嫁了啊,我做不到。等我遇到合適的再說吧,你女兒絕對屬於寧缺毋濫型的。”抱怨完以後,我也發現我說話有些過分,便拿話來搪塞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