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節 走投無路唯有死(2 / 2)

王通、張果、李二虎、皇甫仁、張江等人都道:“請主公下令,某願出馬一戰!縱死無怨!”

李煜暗暗叫苦:“怎麼都這麼死心眼呀,你們咋就沒點漢高祖鬥智不鬥力的覺悟呀!”

可是眾將都要求,李煜隻好答應:“也罷,就隨了這廝心願!”

當下吩咐弓箭手嚴密戒備,值守軍士將眾多雙木橋全部抽過來並在一起,上麵扔了黃土墊平。韓慶不等將令,一馬當先衝過壕溝。黃石等將,生怕韓慶吃虧,也都趕了過來。等李煜在皇甫仁護衛之下來到這邊,韓慶與王宗詰兩馬縱橫,已戰在一起。

王宗詰在蜀王帳下,原本就是以勇力出名,性剽悍,又不怕死,上了戰陣往往敵手聽到他的名字,先就怯了三分。故而很少遇到對手。這韓慶,乃父韓染就是華洪手下勇將,別看官不如王宗詰大,可在軍中,從也沒服過王宗詰,韓慶自幼跟韓染習武,韓染的本事,也學了個**不離十,加上年輕力壯,這對上王宗詰,槍來刀往,還真是棋逢對手。

兩人一來一往,轉眼就是五十多合。王宗詰自知今日必死,每一出手,對韓慶兵刃的威脅理都不理,隻求傷敵,並不自保。韓慶雖然勇猛,可也不願陪他一起死,每到這時候,都隻得自救,反倒陷於被動。

韓慶心裏感覺很是別扭,但既然出戰,又在主公跟前,卻也不願就此退下,隻能打點精神,奮力周旋。

兩人又鬥了三十多合,韓慶雖落了下風,卻仍是不勝不敗。李煜有心讓其他人換下韓慶,又怕傷了韓慶自尊心,正在遲疑,兩人又是一個照麵,戰馬奔馳中,兵刃對舉,瞄著對放的要害,眼見兩人兵刃就要碰上,王宗詰那匹馬卻是堅持不住了,前腿一軟,臥倒在地。王宗詰卒不及防,從馬上翻了過去。韓慶眼疾手快,長槍一沉,一槍紮在王宗詰腿上。

等韓慶勒回馬頭,王宗詰勉強挺直腰杆,揮手止住後麵的親信,道:“要不是某家馬力已盡,你豈能傷我!”

韓慶和王宗詰鬥了這麼久,對王宗詰的武藝也是佩服,點點頭道:“平心而論,我傷不了你,可你要傷我也是不易!”

王宗詰道:“這也是實話,敢問閣下大名?”

韓慶傲然答道:“家父韓染,某乃漢王帳下指揮使韓慶”

王宗詰咧嘴一笑:“原來是韓家子弟,果然勇武。也罷,王某擒殺你父子不成,死在你手,也算得其所!”著,從腰間抽出寶劍,在頸上一橫,自刎而亡。

身後親信,見自家主帥身死,都是大驚紛紛棄了戰馬,奔上前來圍住,流淚痛哭。韓慶等了一會,很是不耐,高聲喝道:“王宗詰已死,你等是戰是降!”

這些親信相互看看,一個牙將道:“大帥既死,某豈能獨生。”罷,拔劍自刎。

其餘的親信,也都是自盡,隻有一人,傲然獨立,罵道:“死有何用,隻是累了老子!”

罵完,那人向李煜一拱手道:“某家受大帥恩典提拔,絕不能降你,隻是不忍大帥屍骨飄零在外,不能死兒”

“某想帶大帥和兄弟們的英靈回西川,求大人恩典。”

李煜看這些人,為了恩義,寧死不降,也是震動,道:“你這些兄弟,都是忠義之士,我本要令人厚葬。既然你有此心,那我就放你歸去便是。隻是路途遙遠,你一人如何能夠?”

那人跪下行禮道:“多謝大人恩典,請大人派人,將大帥和兄弟們用火燒化了,的將骨灰帶回即可。”

李煜點點頭,吩咐皇甫仁領人操辦。自己帶了眾將,立刻回帳,調黃石張江兩營,進王宗詰的大寨,收攏馬匹,搜索殘敵。同時交代,這戰馬都是渴了一,即便要飲馬,也要控量,千萬別喝過了頭。

黃石張江答應一聲,轉身離去,分頭調動兵馬,安排接收。

到午時時分,已經諸事妥帖,此戰本軍傷亡甚微,卻得了八百多匹戰馬,八百多精銳騎士。李煜大喜,記了王通、韓慶等人功勞。又和眾將商議,組建騎兵營。

這騎兵營的將佐,從各營副職中選調,鑒於這軍士都是降軍,並無老兵骨幹,故此這將佐之選,要忠心敢戰,次要善於宣導。

眾人從六個營裏,挑選出百十個大將佐,派了韓慶,改任侍衛中軍騎兵營指揮使。原來韓慶的位置,從侍衛中軍調了一個哨都督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