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命了!
鬱嵐出不去隻能瞎擔憂,隻能熱鍋上的螞蟻般在殿裏走來走去。
而另一廂,淩雲容和李卓正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他們早就知道胡懼和楊榮默要走出最後一步,所以時刻提防注意著他們。
但沒想到他們躲過了裏麵下了迷藥的飯菜卻沒有躲過李源送來的裏麵同樣加了料的茶水。
趁著兩人昏過去,胡懼派人將他們移上了馬車離了帝京一路往塞外駛去。
胡懼對多年未回去,但與塞外一直是有聯係的,那裏也有不少他的跟隨著。
胡人王室裏除了他和胡幺就隻剩下一個不足六歲的皇弟了,他都安排好了:今日哪怕是同歸於盡他也要除了胡幺,而塞外那邊則由他的人扶持皇弟稱王。
淩雲容和李卓正會在那裏得到很好的照顧,他們二人可遠離帝京中的紛紛擾擾,也因為淩雲容的身份,因為他們的存在,胡人可享一段安然歲月。
說的是不惜一切也要照顧好容將軍的後人,到頭來還是沒能免去利用的成分在裏麵,真是諷刺。
而宣武門前,楊曉峰和楊榮默兄弟相殺,胡懼和胡幺兄弟相恨相殘,更是令人覺得心惋諷刺!
可從來是人算不如天算,否則便不會有盡人事聽天命這一說法了。
李源送來的茶水淩雲容和李卓正喝的量都不多,尤其是李卓正,他自身的身體素質本就好一些,時刻守護好淩雲容的那根心弦又時刻繃著,加上馬車一路的奔波,才出了帝京不足十裏路,他便醒來了。
淩雲容躺在他的身邊正睡得安詳,李卓正小心翼翼的掀開馬車的小窗簾往外看了看,隻有一個趕車的和兩個護送人員。
胡懼要將他們送走,李卓正很快就察覺到應該是帝京出事了。
“雲容。”他急忙去喚淩雲容,輕輕搖晃著道:“雲容,醒醒。”
淩雲容自壞了孕之後到至今幾乎每天都喝藥,身體裏多多少少的有了幾分抗藥性,很快便醒來。
聽完李卓正的猜測,淩雲容立刻出言叫住了車夫:她害怕的事情估計是要發生了,胡懼要用那些黑火毀了帝京!
車夫得了胡懼“無論如何都要將人送回塞外”的指令哪裏敢輕易的停下,反倒將手中的鞭子揮得更狠了些,馬兒吃痛,也跑得更快了。
與馬車並肩而行的那兩個護衛見狀,從懷裏摸出包東西朝著馬車裏就撒去。
是迷.粉。
楊榮默怕兩人在中途醒來發生這樣的情況,所以在臨走之前給他們兩人一人塞了幾包迷.粉。
幸虧李卓正反應快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隻手將淩雲容攬進懷裏才避免了兩人再次昏睡過去的情況。
情況緊急看來不得不動武了。
淩雲容的腿腳不便,李卓正怕她半倚在車內的姿勢不舒服,特地把自己這邊比較軟和一些的鋪蓋墊了些在她背後,讓她整個人倚在上麵雙手正好能抓住窗戶旁的木板。
這樣一來就避免了一會兒他動手的時候馬受驚而傷到淩雲容。
“你也小心點兒。”淩雲容叮囑道。
“知道了。”李卓正應了一聲,他和淩雲容隨身攜帶的防衛兵器已經被收走了,眼下隻能赤手空拳的拚搏。
他掀開車簾子走了出去,趕車的人隻來得及匆匆瞥他一眼連樣子都還沒看得真切就被李卓正一腳踹了下去。
左右兩側騎馬而行的護衛者見狀,緊了韁繩追上馬車,一人朝著李卓正揮舞過來長刀試圖將他再驅趕回馬車裏去,另一個人則尋找著合適的時機準備躍上馬車。
不過他們低估了李卓正的身手。
一人揮刀而來的瞬間李卓正隻是微微彎了彎腰就躲了過去,那一刀砍在了馬車廂的豎梁上,霎時木屑滿天飛。
而此時另一個人也跳了過來,李卓正直接將人側身雙手肘擊下便將人摁在躺在了趕車的空地方,也借著彎腰的動作躲過了先前那人收回長刀的再次攻擊。
而後他麻利的從手下的人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將人扔下了馬車的同時將匕首朝著另一人飛去。
匕首正正好擦過那人的左臂,那人吃痛之際也跌下了馬。
不到片刻鍾,三個人就都被李卓正擺平了。
他拉住了韁繩,將馬車停穩後朝著車廂裏問道:“沒事兒吧?”
“沒事。”淩雲容挪了挪方才有些撞到的腰,道:“我們得盡快趕回去。”
她記得李源是晨起送來的茶水,至這會兒已經過去了大半日,隻願他們能趕得及回去阻止那一場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