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那個混蛋的電話,確定了具體的時間和地址後,我就在前一晚做飯時,將那種藥物混在了他最愛的吃的菜裏讓他吃了下。
放水裏我實在怕他聞出味道來。
吃了之後,他當即就有些不適,直到後半夜,就開始發起了高燒來。
我趕緊把他送到了醫院。
醫生就當一般感冒那麼輸液吃退燒液之類的治療起來。
即便額頭一直虛汗不止,估計那腦袋也是昏昏沉沉,可他還是一直緊緊捏著我的手說他能好起來的,他一定能好起來的,讓我等他,他要陪我一起去。
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不能自己去,危險。
我默默的看著,聽著,哭著。
終於,在藥物和之前高燒燃去大部分精力的雙重作用下,他模模糊糊的睡了去。
我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轉身看看微微發亮的天際,一個人走了出去。
小覺,謝謝你都這個時候了還記掛著我的安危。這世上,或許也隻有你才會真正的關心我愛護我了。
所以……危險的黑暗就留給我吧。
你隻要醒來時,看到溫暖的陽光,然後和我攜手一起走下去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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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約定的地點時,那裏空無一人。
我本來以為他是故意先胡亂說一個什麼地址,想看看有沒有人跟著我來之類的。
可是當他病病殃殃的拉著被捆住手腳封住嘴巴的寵兒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把他想得過於厲害了。
他還是我當日見到時的那副裝扮,雖然帽子壓得低低的,但是那張有著難看疤痕的臉,還是看的人一陣後背發麻。
“臭丫頭!我還怕你不來了呢!到時候就把你這個朋友買去做雞得了。嘿嘿嘿,不過他那樣,連送我我都不要,做雞怕是也……哈!不過嘛,總有重口味的人,不是麼?”
說著,他又是一陣猙獰的笑。
我則快速的看了一眼寵兒,她手腳上都有傷,但是衣服還算整潔,應該沒有被侵犯。再看看那個混蛋,身上也沒有帶刀槍棍棒之類的東西。
嗬!看來他還真是小瞧我了,以為我還是像以前那樣,是個可憐巴巴的隻會等著挨打的傻瓜。
我緊了緊手裏的文件箱,“錢我帶來了,你該放人了吧!”
聽了這話,他一下子抬起了頭來,那雙邪惡的眼不可置信的瞪著我。
我一下子覺得自己太過草率了,那麼輕易就亮出了底牌。對於這樣的人,肯定給多少都不會覺得滿足的。
果不其然,他立馬邪邪一笑,“哎呦,我姑娘還真是本事了,那麼多錢,一下子就能弄到手了。果然這女人隻要年輕而且長得還算可以,就有的是辦法弄到錢啊!”
我看著他那副模樣,就已經能預想到今後我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
而且很可能,我會連累到連小覺也跟著我過上那樣噩夢般的日子。
他身旁的寵兒看著我,充血的眼裏眼淚不停的流,被膠布封著的嘴巴嗚嗚嗚的叫著,神情很是痛苦,卻還是朝我不住的搖著頭。
好像是讓我不要給錢,給了他也不會放過我之類的意思。
甚至於仔細一聽,她那嗚嗚嗚嗚的聲音裏,分明是在說,“快跑!”
我的眼眶不禁濕熱起來。
傻丫頭,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還顧著我?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又狠狠的看向那個混蛋,“你把她的手腳放開,我拿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