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著看向了無盡的遠方,一陣風來,似乎也將皇帝的思緒牽引到很遠,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血流成河的額雨夜,手足相殘就在眼前,何等的悲壯和傷心,所以,他再也不想自己的皇兒們遭受這樣的苦楚。
盡管眼下太子已定,未來的國君似乎也毫無爭議,但是他很難保證自己離去後不會重現那樣的慘烈,於是他就要借這個機會將有這樣心的人全部鎮壓下去,以確保太子可以順利登基。江山永固。
隻是縱使他如何的運籌帷幄,胸有丘壑,他也不會料想到最先安耐不住的會是皇後,畢竟他已經給了她兒子太子之位,還給了監國的實權。
碧淺,這究竟是為什麼?皇帝在心中暗想著,緊攥的拳頭一拳砸在了軒窗之上。
“皇上!”
徐淮有些擔憂。
皇帝漸漸鬆開了手,轉身朝著床榻之上走去了,待到坐在床榻之上時顯然是有些乏了,許久方才平複了,這才繼續開口道:“賀貴妃那邊情況如何?”
“這幾日都不曾出門,沒什麼動靜。”徐淮說著瞧了眼皇帝繼而又開口說道:“似乎前幾日與皇後一直相交甚好。”
“嗯,知道了!”
皇帝平靜得讓徐淮感到有些意外,不過也好,原本自己還擔心皇上又會怒急傷身,不過眼下似乎沒什麼事,徐淮倒也是放心了。
“未央宮如何?”
“太子依舊盡心盡力處理奏折,之前大臣們倒也是臣服,皆稱太子殿下有皇上您的風範。”
皇帝總算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繼而開口道:“那現在呢?”
“最近這幾日,太子殿下也不知怎麼了,性情大變,處理起事情來一點也不嚴密,錯漏百出,大臣們錯漏百出。”
徐淮小心翼翼地說著,餘光不時地看向皇帝,以此來觀察皇帝的情緒波動是否很大,自己能否繼續說下去。
“查,去查,究竟是怎麼回事?”皇帝淡淡地吩咐著,以他的經驗自然知道,定是有人對太子做了什麼,無論是誰,其心可誅。
“是!”
“那明華殿可有異動?”皇帝自然是要將所有隱患一一排除,其實皇帝一直知道,永炎並非是表麵那樣,但是說到底還是自己的皇兒。故而這麼多年一直將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並未有異動。”徐淮回答。
“甚好。”皇帝緩緩開口說著,接著喝了口清茶眉頭微鎖開口道:“去跟太子說,這幾日就將與鮮卑族和親之日定下來吧。”
“是!”徐淮回答。
“下去吧!”
徐淮走後,皇帝斜靠在了床榻之上,從枕頭下拿起了一一封書信,皇帝的眸光有些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