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了!”還不等孫嬤嬤繼續詢問,坐在上首的皇後就冷聲打斷了孫嬤嬤還欲望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緊接著又對著孫嬤嬤開口道:“我還坐在這兒了,從何時開始也輪到你在這裏大呼小叫了?”
孫嬤嬤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因為憤怒做出了失態舉動,於是連忙跪倒在皇後麵前開口道:“娘娘,老奴知罪,隻是這件事真的不是老奴做的,您聽我說……”
“好了,孫嬤嬤,這鐵證如上,你就莫要再狡辯了。”皇後似乎完全不想要給孫嬤嬤說話的機會,於是孫嬤嬤一開口,皇後便就出言打斷了,繼而對著站在兩旁的護衛開口道:“來呀,將她待下去,發配到冷宮自生自滅,終身不可再踏入後宮半步。”
“娘娘,老奴冤枉呀,冤枉呀!”就在兩名護衛上前鉗製住她的時候,她終於放開了聲音大呼冤枉,皇後似乎是被吵得有些乏了,於是對著他們揚了揚手道:“太吵了!”
那兩名護衛自然知道皇後究竟是何種意思,於是便拿出一塊抹布塞到了周嬤嬤的嘴裏,隻能夠發出嗚咽之聲,皇後則是十分疲乏的以指腹按壓了幾下太陽穴,“回宮吧!”
孫嬤嬤一走,身邊倒是沒有了一個近身時候的人兒了,驟然間,心就像是空了一般,多了幾分落寞,虧得嚴海是個機靈的,一步上前攙扶著皇後回宮去了。
“娘娘,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嚴海一麵躬身扶著皇後,一麵小心翼翼地說著話,探尋著皇後的臉色。
皇後依舊是一副疲態,隻是冷冷吐出了一個字:“講!”
“是!”嚴海恭謹回答,緊接著開口道:“也許孫嬤嬤並非是……”
“嚴海啊,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們現在做的事究竟有多麼危險,一個不小心我們都會粉身碎骨,遺臭萬年啊!所以我現在,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皇後知道嚴海想要說什麼,於是還不等他說完,皇後就出言打斷了他,對於孫嬤嬤,皇後確實沒有覺得她有何大過錯,唯一的過錯也許就是當初是皇帝推薦而來的吧。
皇後長長地歎了口氣,這宮裏麵的事本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所以她讓孫嬤嬤活著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去跟瓊兒說,答應她的我都會做到,我會立即讓她的弟弟去到司徒府當差。”一回到椒房殿,皇後就疲累的躺在了貴妃榻上,吩咐完這些事情,她終於是漸漸有了些困意,迷糊著睡了過去。
直到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接下來便是嚴海輕喚自己的聲音,“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