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緩緩地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瞧見了眼前站著的是嚴海,便開口問道:“何事?”
說話期間,皇後便對著身邊的兩個宮女招了招手,那兩個宮女很快便明白了,皇後的意思,於是上前麵為皇後整理發髻,皇後向來知道嚴海是個懂事的,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它是絕對不可能將自己叫醒的。
瞧見兩個宮女都給自己梳好了頭發,嚴海依舊沒有開口的跡象,於是將手對著眾人擺了擺,那些候在屋子裏麵的人便退了下去。
“何事?”皇後的眸色也沒由來的沉了沉,於是乎,嚴海壓低聲音將那天在五色寒潭中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後,皇後的眸子就氤氳起一股子怒氣,隻見皇後握住絹帕的手狠狠地砸向了那柔軟的貴妃榻,惡狠狠地開口道:“看來她真的是留不得了。”
皇後說到這裏似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開口問了嚴海一句:“隨心那邊可有消息了?”
“回娘娘的話,隨心那邊早已來了話,就是這在這幾日了。”嚴海說完見到皇後似乎似乎要起身,連忙上前攙扶著皇後。
“扶我到院子裏去坐坐吧!”皇後開口對著嚴海說道,於是兩人一主一仆朝著院子裏去了,黃昏將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現的孤獨又寂寥。”
皇後瞧著這即將落下山的無邊美景,似乎也多了幾分憂傷,回首瞧著這偌大的椒房殿,來來往往地奴仆眾多,卻沒有一個可以真正依靠的人,頓時間又想到了那個自己唯一信任的人。
“隨心過的可好?”皇後突然這樣一問,倒是讓嚴海有些手足無措,因為這麼些年來,皇後跟自己說的最多的都是命令和吩咐,也極少見到皇後會關心除了太子之外的人。
不過僅僅是一愣神的功夫,皇後又開了口,不過早已將自己方才的傷春悲秋,盡數收斂,複又是以前那副端莊冷漠的神態開口道:“下次去帶點上好的凝膚露和藥膏。”
“是!”嚴海恭謹地回答著。
“嚴海去幫我好好查查這蠱究竟有沒有其他的解法,除了天雪豆。”皇後打發了嚴海帶人去查詢古籍去了,而自己就安心地坐在院子的之中,修剪起來方才綻放的鵝黃牡丹,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一定還有別的法子,她不想再讓隨心受那樣的苦楚了。隨心自從冷宮調離後,由於去到的是明華殿,皇後也不便幾次三番的去看望,以免引起永炎的懷疑,隻偶有一次去瞧她,卻發現她的胳膊上,脖頸處都有深深地淤痕,作為一個過來人,皇後自然知道那是為何,於是她才急於想要找到解決辦法,不想再讓隨心受苦。
這邊廂是心事重重的皇後,這邊廂,賀貴妃派人去家中探聽得事很快便有了消息,隻見此時的她正坐在吉雲殿的正殿裏,目光灼灼地瞧著來回話的太監。
“怎麼樣?如何說的?”
那太監一五一十地將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了賀貴妃,聽完以後,她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似的,向後一躺便靠在了椅背之上,緊接著尤其無力地對著那人揮了揮手道:“知道了,退下吧!”